說嗎?動刀動槍的於什麼」
色厲內荏的質問,這千總甚至都不敢說出「造反」兩個字,真要挑明了,下面的人若是破罐子破摔,這院子還真守不住,雖說裡面近四百的家丁精銳,但在這個環境裡,馬隊根本沒辦法衝起來,步戰相鬥,根本沒有把握。
本來圍著徐州參將駐地的一於人還有些緊張,聽這個千總一說,立刻是放鬆下來,然後群情洶洶。
「你們的混賬砸了進爺的店,打了進爺的人,坐下來說個什麼」有人大聲叫罵說道。
牆頭那千總的臉色更加難看,回頭不知道和誰說話,轉過來又是喊道:「這是我們的不是,該賠多少銀子,該怎麼處置,請衙門裡的人做主就是」
徐州知州衙門從來管不到徐州參將這邊,今日裡卻說出這樣的話來,雖說一邊在牆頭,一邊在街上,可牆頭那位已經是磕頭求饒了。
「你退一分,他進三分,你進一分,他退三分。」趙十一念叨了兩句,在下面揚聲說道:「那酒莊人被打,店被砸,賠償養傷的花費一共四百兩,五個人在大牢裡押著,贖人的話每人五十兩,明天一早把銀子送到捕房去,過了正午,一切就要翻倍,大夥可就圍著不會走了」
說話間,就是小一千兩銀子的價碼開出來了,牆頭那千總五官抽搐,回頭或許是詢問,沒過多久,這位千總在牆頭說道:「請諸位兄弟放心,該給的一定會給,明天一早就送過去,各位,散了吧,鄉里鄉親的,這實在是不好看
下面響起一陣鬨笑,趙十一對趙完低聲說了幾句,趙完又開始發號施令,家丁、團練開始準備整隊回撤,衙門裡的差役和江湖漢子們也得了吩咐,各自散開回返。
從來到圍再到散開,也就一個半時辰不到,可徐州參將這邊服軟低頭的情景,卻讓很多人意識到了很多事,番子來查案怎麼著,說是謀反怎麼著,這城內還是進爺說得算,徐州參將那邊不長眼想伸手,這就狠狠的抽了回去,在這徐州里外,誰還能和徐州參將比,又是朝廷方面大將,手裡又有萬餘人馬,還不是狠狠被抽了回去,大家還是擦亮眼睛,沉住氣慢慢看吧
「將主,這事不能這麼算了」
「現在城門還沒關,屬下這就去城外調兵,平了這些無法無天的混賬」
「將主,他們一幫團練鄉勇,居然圍住咱們朝廷官軍,這還有沒有王法,這就是造反」
在徐州參將的府邸之內,大家也都是群情激奮,幾個千總把總,圍著參將周寶祿幾乎是聲淚俱下了。
徐州參將周寶祿陰著臉坐在中間,等聽到造反那句話的時候猛地一揮手,咆哮著罵道:「調兵,調兵,掉你娘的兵,城外那一千五百人管個什麼用,真要動手還沒等進城,趙進的人就能把他們滅在城外了,到時候咱們怎麼辦?那趙進手底下的馬步營頭你們誰能動得了,想找死不是這麼個死法,都給我滾下去,把大夥約束好了,老子吃穿花用都沒缺他們的,出去占什麼酒莊的便宜,真是出息了,都滾」
把下面的人痛罵一頓,剛才激憤的幾個都灰頭土臉的下去了。
人都走了,徐州參將周寶祿還在那裡陰著臉端坐,沒過一會,他的兒子從後面轉了出來,快步走到跟前,滿臉都是擔心的說道:「爹,看這個局面,咱們家也太兇險了,那趙進什麼都不管不顧,真要按照那姓馬的謀劃,咱們家可能什麼好處都拿不到,最後反倒被趙進害了,何苦來啊」
這次參將周寶祿倒是沒有發火,只是悶聲說道:「這次咱們理虧,下面的混賬胡來,被趙家藉機發作了,真要有了大義的名份,那姓馬的能把精騎匯聚,這事的把握還是很大。」
「爹」
「老子都沒有怕,你怕個什麼,這趙進手裡多少錢財產業,別人不清楚,你難道不清楚嗎?事後分潤,咱們就在徐州本地,誰能有咱們拿的多,這是咱們家幾代十幾代吃用不盡的,值得做」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徐州知州衙門那邊就有人探頭探腦,這還不是徐州參將的手下,大家都過來這邊看風色,看看參將那邊到底會不會交銀贖人,這件事可是能看出很多東西來。
太陽剛出來的時候,徐州參將那邊一位千總帶著兩名隨從,滿臉晦氣的來到了徐州知州衙門,大家都
第六百九十四章 圍逼(感謝盟主「暮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