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率領幾千大同官軍攔在官道上。
時間不長,前方稀稀拉拉跑來了一些人,而且越來越多,人數末約有千人左右。
「大人,是宣府的兵馬。」
靠近之後,張懷身邊的親兵低聲說。
張懷嘆了一口氣,道:「看來楊國柱也敗了,以後沒人能制的住虎字旗了,除非朝廷另派大軍。」
大同和宣府的兵馬都敗了,除了榆林和衛所的兵馬,朝廷再西北在沒有大軍可調動。
前方官道上的潰兵很快靠近過來。
這時候張懷注意到,潰兵之中有十幾騎,其中一人正是宣府總兵楊國柱。
此時楊國柱身上雖然穿有甲冑,可頭上少了鐵盔,髮髻也有些凌亂,手中的大刀也不見了。
「楊總兵。」張懷騎馬迎了上來,朝楊國柱一抱拳。
楊柱國臉色難看的看著張懷,冷聲說道:「張總兵真是好算計,本將損兵折將,可張總兵卻在這裡安穩的很。」
說到後面的時候,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來。
張懷面露尷尬,連忙解釋道:「還請楊總兵莫要怪罪,其實本官沒有想逃,奈何下面的人被虎字旗的兵馬打怕了,見到宣府的兵馬失利,便自行潰逃,本官也是被下面的人席捲而退,不得已而為之,不過楊總兵放心,那幾個不爭氣的玩意已經被本將嚴厲呵斥了一番。」
「哼!」楊國柱冷哼一聲。
這種推脫的話他一丁點都不相信。
張懷伸長脖子往後看了看,猶豫著對楊國柱說道:「楊總兵這是敗了?」
「哼,若不是你棄營而逃,本將又怎會敗給一群亂匪,待本將回去,定要參奏你一本。」楊國柱怒氣哼哼的說。
聽到這話,張懷眉頭一蹙,臉上露出不滿之色。
他帶兵隨楊國柱來靈丘平叛,本就是為了分潤功勞而來,平叛的事情由宣府兵馬來做,這是雙方都清楚的事情。
現在楊國柱把一切都推到他身上,明顯是在推脫兵敗的罪責。
想到這裡,張懷沉著一張臉說道:「既然楊總兵認為兵敗的責任在本官,儘管上奏好了,本官還有事情,恕不奉陪。」
說完,他一撥馬頭,帶著手下的人頭也不回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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