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取材,填坑長度不得低於十六米。」
「我等.」
「這一切都是主子的吩咐,非我等之意願,懇請王爺明鑑。」
「放我等一條生路啊!!」
「我」
後面求饒的言語未罷。
朱高煦直接沖求情、告饒的奴婢揮了揮手,示意其閉嘴,而後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不過,面對朱高煦的揮手,負責回答的奴婢像是沒看見、沒領會其意思一般,自顧自的還想要出言求饒,為自己等人說好話。
而站在一旁負責押解的錦衣衛見其這般不識趣,本欲出言呵斥。
待見著陷入沉思的朱高煦,原本已到嘴邊的呵斥言語,被他給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之後,『噌』的一聲抽出別在腰間的大刀,直接搭在了正在為自己求情、求饒的奴婢脖頸上,豎起手指放在緊閉的嘴唇間,示意其閉上碎言求饒的嘴。
感受著脖頸處傳來的凌厲、刺骨的寒意,被大刀架在脖頸上的奴婢,脖頸上的皮膚上瞬間布滿了雞皮疙瘩。
隨即,不得不訕訕地笑了笑,閉上了碎語解釋的嘴,從將大刀架於脖頸上的錦衣衛抱以歉意的笑了笑,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恭恭敬敬、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不敢發出半分聲響。
見其這般識趣,錦衣衛隨後收刀,靜靜恭候於一旁,等待著命令。
就這般.
過了差不多一盞茶的功夫。
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的朱高煦,慢慢從愣神之中回過神來,微微上揚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意味深長笑意,『呵呵』一聲冷哼道:
「有意思.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真不愧是從商的人,對人性,對人的慣性思維把控,這等心思真的非常人所能及也。」
「哈哈哈」
言罷。
朱高煦一聲大笑,而後看向一旁的奴婢,再次出言問道:
「袁府中」
「你等的主子,可否有經常讓你們準備乾糧,或者說準備數量巨大吃食之類的東西?」
「如若有,這般的口糧又有多少,可有具體的數額?」
此言一出。
奴婢神情微微一怔,而後短暫的沉吟了片刻,躬身回道:
「回…回王爺。」
「還…還真的有。」
「從袁府立府邸之初開始,袁家主事的人,就要求過我們,每月初一的時候,都必須為按照府上的主子最低口糧,多準備半月的口糧。」
「這項規定,袁府從立府開始一直是如此。」
還真的是。
得到確切的答覆,朱高煦臉上耐人尋味的笑意愈發的濃厚了起來,似笑非笑的看向那名奴婢,開口問道:
「這些個多餘備著的口糧。」
「每月初一的時候,你們的主子都讓你們存放於哪裡?」
「亦或者說送往哪裡?」
聽了這話,奴婢怔了怔,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忙回道:
「回王爺。」
「這些個多餘準備的口糧,主子也沒有讓我們特意的存放於哪裡。」
「都讓我們正常的存放於府院內的庫房就好了。」
「而這些個按照主子最低口糧常備的口糧,貌似存放於庫房中,從來沒有人動過,每月初我們整理庫房替換新鮮的時候,它們都原封不動的在那裡,布滿了灰塵,像是從來不曾有動過一般。」
對於這般答案。
朱高煦滿意的點了點頭,『呵呵』一聲冷笑,低聲喃喃道:
「沒有動過?」
「呵呵.」
「怕是悄然無聲的早就動了,只是爾等不知道、被蒙在鼓裡罷了。」
「不過.看來這個袁家不簡單啊!」
「從立府之初,就考慮後路,考慮退路了。」
「看來對於東窗事發,對於可能遭遇的危機,其實早有預料。」
「但就是不知道,袁家究竟是防著可能會嚴查他們的官方,還是預防著幕後黑手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