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盟友?」
「一個小小彈丸之地的倭國人,他們配嗎?」
「只不過是我們手中的棋子罷了。」
說著,說著,凌老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上揚的嘴角不禁浮出一絲的耐人尋味的笑意,繼續道:
「我們的布局,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
「棋子失去了利用價值。」
「那所謂的棋子,就該清理乾淨了。」
「至於這個清理的任務,應天府城乃天子門前,戒備森嚴無比,自然而然就只有交給錦衣衛了。」
什麼玩意?
任務、布局已經完成了?
不是,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不是說好了,要為聖女報仇,刺殺朱瞻基這個混蛋,企圖挑起太子和漢王兩方人馬對峙和猜忌,以此想要藉助太子爺一脈的手,讓朱高煦不好過,甚至於死於非命嗎?
問題是都還沒有動手,且整個皇城中,無一人受傷,無一人受到任何傷害。
怎麼就成了任務已經完成?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怎麼越問越聽越迷糊了呢?
給他的感覺,一切都雲裡霧裡,壓根就沒聽懂分毫。
切切實實的感覺自己腦子,於此刻貌似有些不太夠用,有點跟不上節奏了。
搞得他都不禁對自己的腦子,產生了一絲懷疑。
自己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笨,這麼蠢了?
柳續聞言,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神色中的疑惑卻是沒有絲毫減弱,反之愈發的濃郁了起來,下意識伸手拍了拍腦袋,繼續道:
「不是.」
「凌老,這究竟什麼意思啊!」
「弟子這怎麼越聽越迷糊,越聽越聽不懂了。」
「這究竟怎麼一回事,怎麼就已經成功了呢?」
「不知.」
話音未落。
「哈哈哈」
就聽見凌老,一聲爽朗的大笑聲傳來,沖其揮手示意,讓其不用著急,而後問道:
「柳續.」
「孫子兵法裡面有這麼一句話,爾應該聽過吧?」
「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甭管是國與國之戰,還是賈商利益爭端,亦或者別的對峙仇恨。」
「『動手』這兩個字,不管於什麼時候,永遠都是下下策,是沒腦的莽夫的選擇,聰明人則除非是被逼的沒有辦法的辦法,才會選擇那樣去做。」
「能夠用謀略取得勝利,又為何一定要動手?」
「鈍刀割肉越割越疼,言語誅心勝之殺人。」
「在你眼裡。」
「看似什麼都沒做,其實已經什麼都沒做已經做了。」
「而今日你所冒險,前往錦衣衛詔獄,以死投的方式,所投出去的那封信件,就是彼此行動的成功點。」
「信件平安送達,而你全身而退。」
「就代表任務、報復、離間計,已然成功。」
點到即止。
凌老意味深長的瞥了其一眼,沒再多言,擺了擺手道:
「行了。」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
「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好生的去琢磨琢磨。」
「想的通,則可讓你眼界和本事有所提升,想不通」
後面的話,未再說完。
不過大家都是聰明人,柳續自然明白其言下之意。
也聽出了言語中的逐客寓意。
雖柳續心中任有著不少疑惑,亦或者聽得似懂非懂。
但其也不敢有絲毫逗留,不敢再對此深究。
而後,柳續神色無比恭敬的衝著凌老躬身行一禮,而後轉身快步消失於黑暗中。
見著離開的少年。
環顧了一圈陷入寂靜的宅院,凌老微微搖了搖,混濁的雙眸中閃過一絲追憶,低聲喃喃道:
「良丫頭啊!良丫頭!」
「總是喜歡一意孤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