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小旗官嗎。」
張伯道;「陳知托殿下洪福,如今已經是千戶了。」
朱英點點頭,說道;「不錯,你到時候找個時間,讓其來一趟皇宮,我親自見見此人。」
說道這裡,朱英微微一笑,道:「或許,此人當是你往後的幫手,也不見得。」
能夠有這麼快的辦事效率,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做到的。
目前商業這塊,也是個重點項目,而錦衣衛的職責,正在逐步的被治安司所替代,很大程度上,大明治安司,其實就跟朱英新創立的錦衣衛差不多。
往後的錦衣衛,朱英更加傾向於作為皇帝的私人保鏢類型,關鍵是現在的錦衣衛,在名聲上並不是很好。
而陳知的才能,在對這些工廠的管理上,顯然是有很大的優勢,稍稍點播,就能夠獨擋一方。
「殿下,這裡對於紡織廠的問題,在最後方,還請殿下示下,老奴當要如何行事。」
張伯提醒說道。
聽到張伯的提醒,朱英繼續往下看去,這才看到關於紡織廠固定選址所遇到的問題。
微微沉吟,朱英說道:「自然是離西城越近越好,紡織廠不是說建立幾年就不幹了,這一旦建立,便就是幾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場所。」
「對於京師的百姓來說,當然距離是越近越好。」
「有關於那些住戶的遷移,倒也不是很大的問題。唯一稍微麻煩點的,便就是那些戶籍沒在的。」
不就是拆遷嘛,這事還能不熟麼。
只是這兩萬人呢,有一萬多人沒有戶籍在冊,確實是個問題。
從某種程度上,這一萬多人屬於是流民的身份。
其中的構成,有逃難的災民,也有破產的百姓,或是從外地才過來的流動人口。
對於他們的安置問題,要有妥善解決的方式。
雖然哪怕是強拆,也沒多大的關係,可以說幾乎沒有影響。
但在朱英心中,有些來自於前世的原則,從來沒有被打破過。
這也是對於前世,僅存的尊重了。
況且這對於朱英來說,也不是很大的事情,錢財方面,也沒有太多的花費。
想了想,朱英問道:「住在這裡的百姓,生活中應該不會過於富裕,這般吧,讓錦衣衛先去做個登記,對於有房屋的,給予補償,至少要安排新的住所,並且要帶地契。」
「對於那些租戶來說,就由商會出錢財,把租金退給他們,多彌補一個月的。」
「場所的學徒,亦或是固定選址的建造,都是需要不少人的,在招工方面,給予這些人優先的權力。」
張伯聽到,微微有些詫異。
包括旁邊的葉月清,面色都有些變化。
長孫殿下的這般做法,是真正的將百姓放在了心中,在此之前,像是長孫殿下這樣的人,誰聽說過?
這是真正的大善。
其實感動得最深的,還不是葉月清和張伯,而是旁邊伺候著的郭忠,以及默默無聲的宮女宦官們。
包括如今已經算是熬出頭的郭忠。
這些宮女宦官,在入宮之前,就是最為貧苦的老百姓,在如今的大明皇宮中,接近八成的宮女宦官,都是連飯都吃不上的流民。
宦官就不必多說了,被閹掉入宮的,玩玩是沒得選擇。
宮女這邊,分兩個階層,一種是如同賣身一般,進入到宮中的。
還有一種,屬於選妃禮聘。
禮聘入宮的宮女,往往條件都不算差,和普通宮女並不在一個級別。
選妃進來的,多少也有點身份面子。
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百姓,很少有人關注。
而剛才長孫殿下的一番話,讓他們的心中,升起來真正被尊重的感覺,哪怕現在的他們,已經是能夠吃飽飯了。
一種看不到的情緒,在整個坤寧宮開始蔓延開來。
澆花的宮女,動作更加輕柔了。
走路的太監,腳步也更加輕盈了。
即便是郭忠,對著長孫殿下,也越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