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帶嘲諷之色說道。
虞王陵墓的傳言剛剛出來,晉王朱棡就想到了秦淮河畔茶樓的東家,朱英。
隨著流言越發肆無忌憚,尤其是還在宮裡傳播,甚至於太監宮女都沒有忌諱的時候。
晉王朱棡就知道,這大概便是父皇的手筆。
稍稍思索,就明白這跟朱英脫不開干係。
父皇時常出宮,留意一下茶樓,查一下朱英住的院子,還有那些錦衣衛的身影,大概的事情,就基本上想通了。
讓晉王朱棡最為意外的是,朱英竟還是四弟燕王朱棣帶到京師里來的。
他頓時就笑了。
燕王朱棣這心思,昭然若揭啊。
兩兄弟本來就有矛盾,於是在今日下了早朝後,朱棡就忍不住主動上前嘲諷起來。
朱棣聞言,面無異色,反而問道:「三哥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們大侄子回來了,不是一件好事嗎。」
「難不成三哥對大侄子有意見?我當初見到大侄子的時候,還有些不敢相信,這才帶到京師來,讓父皇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如今看來,還真是咱們大侄子。」
聽到四弟朱棣的話,朱棡冷笑道:「我能有什麼意見,大侄子回來了,我歡喜你得不得了呢,我想父皇也很是歡喜的。」
「大侄子從小就是父皇的心肝寶貝,照我看吶,有些東西你就不要瞎想了,這都是命呀。」
朱棡說完,也不等朱棣的回答,直接轉身離開。
對於自己這個弟弟,他當然明白其對帝位的渴望。
若是早些出生,排在他和二哥朱樉的前面,說不準父皇還真會把皇位傳給他。
畢竟眾多兄弟中,也就四弟朱棣和父皇長得最為相似,甚至性格上都有相似。
不過在朱棡看來,這是朱棣效仿父皇,猶如東施效顰,邯鄲學步,極為可笑。
他和二哥都還在呢。
雖然二哥朱樉被關了緊閉,現在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
他自己也因為某些事情,得了一個殘暴的名聲。
在朱棡看來,這殘暴的名聲,說不準還有燕王朱棣暗中煽動。
雖然沒有證據,但看一個人不爽的時候,就感覺什麼事情都是他做的。
父皇要想立四弟朱棣為帝,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把他和二哥,廢除王爵,才有可能。
所以四弟朱棣渴望皇位,在朱棡看來,就是想置自己於絕地,天然對立面。
朱棣站在原地,看著三哥朱棡離開,眼神開始變得陰沉起來。
銳利眸子裡閃爍著擇人而噬的精光。
本來燕王朱棣也是個暴躁脾氣,被三哥朱棡這般狠狠打臉,心裡頭的怒火都快要壓抑不住了。
但他還是只能忍著。
要是因為這幾句話直接爆發,傳到父皇的耳朵里,那下場可能就很涼涼了。
朱棣心中清楚,哪怕是父皇猜測到了自己的想法,又有什麼關係。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把大侄子送來,好吃好喝的供著,還給茶樓,大院。
單單就這些,只要自己不動手,誰也沒辦法指責。
父皇也沒有任何理由責罰自己,甚至於當朱英的身份被公開,甚至入宮的時候。
自己還要受到來至於父皇的獎賞。
哪怕是朱英成為太孫又如何。
大明以孝治國,自己將他尋回,他還是要感謝自己。
這就是陽謀,朱棣的陽謀。
但凡聰慧些的人,都能看出朱棣的心思。
可大明以孝治天下,只要不動手,沒有人可以以此來攻擊自己。
父皇不能,朱英亦是不能。
就算攪動風雲,散播謠言,沒有足夠的證據,也只能看著。
這一波操作,朱棣顯然已經立於大氣層上,穩坐釣魚台。
.......
院子裡,朱英得到通知,老爺子已然在門外馬車等候。
於是連忙過去。
「爺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