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某個角落裡,十多人聚集在一起。
「不是說高勇已經被毒死了嗎,為什麼錦衣衛好像得到了線索,抓了咱們這麼多兄弟。」
「若是單單只有浙商,也就不說了,現在就是連咱們徽商這邊,陸續都有不少兄弟被抓,這難道不是高勇供出來的?」
一個短衣打扮的漢子,頗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這話一出,眾人皆是有些憤慨。
其中一名老者,皺眉道「不可能,高勇哪怕還活著,也不可能知道這麼多的消息,他除了接觸過我們浙商,和在坐的各位,可是沒有任何接觸。」
有人頓時反駁道「高勇不知道,難道他頭兒還不知道?這都多少年了,怕是底細都給透露乾淨了,咱們這次,可是給了十萬貫寶鈔,還損失這麼多兄弟,怕是有些說不過去吧。」
「依我看呀,這筆錢既然沒有起到作用,那麼浙商理應退回來。」
聽到這話,其他的商會頓時感覺提議不錯,紛紛看向代表浙商的老者。
老者冷哼一聲,道「這次我們浙商,可是損失了一個正五品京官,還有耗費多年才買通的錦衣衛,如此大的損失,諸位難道就不分擔一下嗎。」
這般一說,眾人也不好多說了。
損失是一方面,主要還是如今浙商已經被錦衣衛盯上了,往後在京師的路子,定然會受到嚴厲的打擊。
「好了,大家都有損失,閒話就不多說了,如今群英商會為太孫麾下,這件事應該已經於整個京師流傳開來。」
「接下來還是需要諸位湊一下,發動文人們,對皇室與民爭利這塊,大作文章。」
「咱們今天之所以能夠坐在一起,以往的恩怨就不用提了,如今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群英商會!」
「這短短兩月的時間,群英商會侵吞了大夥多少買賣,想必心裡頭都是有數的,再這般下去,咱們這些商會,怕都是要被其吞併,再無活路。」
「這一步尤為關鍵,聲勢越大越好,最好把整個天下,都鬧得沸騰起來。讓咱們的陛下,收到的奏章堆積成山。」
「唯有這樣,大夥才能有一線生機,現在,該是到了要出力的時候了。」
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沉聲說道。
在他開口的時候,所有商會的代表,都是安靜的聽著,顯然其身份地位在諸多商會中相當之高。
說完後,有人不由問道「不知道範先生的意思,是要多少銀兩,才能把這件事安排妥當,可否說個數,也讓我們心中有個底。」
范先生掃視了一眼周邊的商會代表,道「要想買通文人,尤其還是大文人,其中的花費可不是小數,但是我范某人相信,這筆付出是值得的。」
「這次,范某謹代表晉商,出白銀八十萬兩,根據推算,大約需三百萬兩左右,剩下,便就請諸位,湊齊起來吧。」
在大明初期,三百萬兩白銀是什麼概念。
按照如今的市價,相當於六百萬貫大明寶鈔,而這麼多的錢財,只是為了買通全國各地的文人,書寫傳播關於皇室與民爭利的消息。
這個巨大的數額,讓在場的所有商會代表,都沉默了下來,久久不語。
「怎麼,捨不得花錢?」
「那行呀,這次的事情,范某人就代表晉商這邊推出,那就沒必要參與了,反正我晉商的路子,也不在京師,海上,你們想怎樣,便就怎樣吧。」
范先生你冷哼一聲,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
浙商老者連忙道「范先生某急,某急呀!咱們這裡,也沒人說不行,就是想看看,這白銀能不能少點,委實是太多了。」
范先生冷哼一聲,道「你當是小孩子過家家的,難道我范某就不想少一點嗎。」
「就這三百萬兩,還不知道夠不夠呢,這可是和朝廷直接對對上了。對於朝廷,還有咱們陛下,想來浙商的弟兄們最為了解。」
浙商在明初,是晉商,徽商,粵商四大商會財力最為雄厚者。
其發源主要是前朝的海上貿易。
江浙一待的商人,那叫一個真有錢。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