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當該如何。」
「他們為之苦讀的經義,突然就沒了作用,又有更多新典籍需要學習,本來對於很多學子來說,四平八穩的局面,變得波瀾起來。」
「臣是洪武十八年的進士,遙想起當年的艱辛,不由為這些學子們感受到難過。」
「臣斗膽進言,按照太孫殿下的想法,似乎一下子要開諸多科目,這些要學子們如何面對,肯定是一下子就慌掉了。」
「大好的前程,就這麼毀掉了。」
「臣不敢代表天下學子,只是想請太孫殿下慎重,如這等影響大明全國改革之事,慎之為慎也不過。」
這位禮部侍郎,自然也是個怕死的,都已經當了出頭鳥,自然要多多保護自己。
真要出了問題,被陛下,或者說被殿下給嫌棄了,往後的日子,怕是很難過。
在用詞上,也算是思索了良久。
如今這番說辭,既能有領頭勸諫之用,也可以全身而退。
在洪武年間的朝堂上,頭鐵的官員墳頭草都三尺高了,能夠存留下來的,誰還沒幾把刷子呢。
別的不說,至少在謹言慎行這方面,一個個都是極為優秀的。
吏部侍郎這番話,等於直接把矛頭甩給了朱英。
眾多官員也是心生期待,在他們的感覺中,太孫殿下顯然很難出有力的反駁了。
不管從哪個方向去說,都很容易站到天下讀書人的對立面上。
這大明天下,終究還是要文人來治理。
朱元璋聽到這話,也感覺到有些棘手。
不過他心中卻是無所謂,反正要是反對自己的文人,官員,想辦法弄死就行了。
朝堂上弄不死你,下了朝堂還能弄不死你?
作為從一個乞丐到如今的大明開國皇帝,有些手段,朱元璋根本不在乎,否則也不會有錦衣衛詔獄的出現了。
目光轉向大孫,朱元璋想看看大孫現在會如何對付這些官員。
朱英微微一笑,沒有絲毫壓力,便問道「禮部掌管掌天下禮儀、祭享、貢舉之政令,不知張侍郎在進入禮部之前,可還曾在什麼地方任職過。」
張侍郎聞言,心中一震。
太孫殿下直接就開口道出了他的姓氏,這說明太孫殿下對自己早有了解,指不定早就在錦衣衛那裡看過他有關的卷宗了。
想到這裡,張侍郎心中更加謹慎了,隨著太孫殿下的話回道「回稟殿下,臣早前在工部任主事一職,洪武二十三年,蒙陛下恩典,調任至吏部為侍郎。」
說完,張侍郎作揖回禮,不敢多說。
多說多錯,更容易被抓到辮子。
朱英點點頭,隨後道「即是如此,本宮便想問問張侍郎,工部管營造,張侍郎在初入工部的時候,就已經是主事,對於營造一事,在入職前可有耳聞,或者說曾下功夫鑽研過。」
聽到這番問話,張侍郎稍稍遲疑後回道「回稟殿下,臣未曾有鑽研,一切都是入職後,這才開始了解。」
在太孫殿下面前,這奉天殿中,張侍郎可不敢說謊,不過這樣的事情,幾乎所有官員都是如此,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朱英再次點頭後問道「那麼張侍郎從工部調任到禮部後,在此前對於中外禮儀,外臣文字,語言,可是有所了解。」
張侍郎再次搖頭道「臣未曾了解。」
朱英這次微微停頓了一下,而在張侍郎的心中,已經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刻,來自於太孫殿下犀利的反擊,就已經到來了。
「常言道,治大國如烹小鮮,若將官員比喻作廚子,那麼治理方式,便就是相當於炒菜的過程了。」
「張侍郎在去當這個廚子的時候,連鍋勺都不知道如何拿,連火候都掌控不清楚,在這個時候,作為主事,遇到了有關於工部上的事情和問題,需要拿主意的時候。」
「那麼當時的張侍郎,是怎麼去處理的呢?還是說人云亦云,聽從下屬的建議。」
「即是如此,若是這件事犯了過錯,由誰來擔責?」
「如果讓張侍郎來擔責,肯定是心
第269章:奉天門外,藍玉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