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都要餓著肚子,還請殿下體諒啊。」
朱英回道「哦,如此說來,別人都如此清貧了,為何白學士可以滿不在乎,輕鬆的把自己的俸祿交上來,難不成白學士如那神仙之流,餐風飲露即可?」
「亦或者所,白學士還另有其他來錢的路子,對比之下俸祿不值一提?」
兩句平淡的質問,直接把白信蹈給徹底壓制,此刻的白信蹈,腦子裡都是漿糊,心智都有些凌亂了。
本來年紀大了反應慢了許多,這般一來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卻又不知如何作答。
這可是真正的殺人誅心,若是白學士答不上來,完全說明心中有鬼。
此刻朱元璋原本半躺著的身子,都有些微微前傾。
顯然待會若是白信蹈還啞口無言,朱元璋不介意將其打入詔獄,嚴加審訊。
且這個處理手段,其他大臣也沒有任何話說。
眼看半晌過去,白信蹈還未回答,朱元璋已經準備開口召錦衣衛過來,先行關入詔獄再說。
就在此時,劉三吾咳嗽一聲,出班道「啟稟陛下,臣有上奏。」
朱元璋見此,稍稍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道「准奏。」
劉三吾見此,心中微微鬆了口氣,若是陛下將其駁回,這就代表白信蹈已經沒法救了。
心中醞釀了一番,劉三吾朗聲道「臣與白學士乃是多年好友,對於白學士的情況也有些了解。」
「白學士夫人娘家,也算是頗有資產,白學士難以啟齒,臣卻不得不說,在生活方面,白學士的夫人,還是非常盡心盡力的。」
朝上大臣們一聽這話,頓時露出瞭然的神色,也很好的解釋了為何白信蹈沒有回答的緣故,這麼一說,道理上還是行得通。
哪怕白學士的夫人,是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但這樣一來,就有了吃軟飯的嫌疑,這是要被人鄙視的。
不過現在由劉三吾說明,就沒了這個感覺。
況且白信蹈還是為了大明,捐獻自己的俸祿,這才去吃軟飯,意義也就不同了。
朱元璋聽完後,倒也沒有其他的意思,畢竟在朱元璋的心中,也不是非要弄死白信蹈不可。
真想要弄死,手段多得是,隨便找個藉口,就能給處死掉了。
這些年來,被朱元璋用各種藉口和手段弄死的文人,不要太多。
眼看白信蹈這邊氣勢已經被完全的壓制,還差點丟了性命,劉三吾多少有些不甘。
畢竟這話題,還沒到重點上,就已經要被消除了。
朱英視力不錯,很好的觀察到了劉三吾的神情,乾脆直接就給拉上去,問道「劉翰林不知道對方才白學士的說法,有什麼看法呢。」
「不若是說來聽聽。」
劉三吾正愁不知如何開口,沒成想太孫殿下直接給了話茬子,心中微微歡喜後,胸有成竹的回道「啟稟殿下,臣剛才聽著白學士最初提到的觀點,在於文治武功上,倒卻有一番想法。」
朱英似乎有些詫異的問道;「不知道劉翰林有什麼見解。」
劉三吾回道「臣觀古今各朝,這打天下,靠的是武將,治天下,則依賴於文臣。」
「如今大明威震中外,各國來貢,四海昇平,歷經元末之亂世後,民心思安。」
「臣斗膽妄言,在如今時刻,當效仿前宋,施行重文輕武之國策,以治理天下為已任,唯有如此,才能有長治久安之格局。」
「倒並非是臣之偏見,武人魯莽且多不遵律法,仗著軍功以身試法,這般帶來的,只有百姓之恐慌,使民心不穩,壞我大明之根基。」
此話一出,武官那邊頓時就沸騰了起來,有些膽子大的,甚至直接破口大罵。
「你這老不羞的,這亂世我等拼死奮戰的時候,你在何處,不過是躲在牆角旮旯子裡,苟且偷生。」
「就是就是,這老不死的東西,心都是黑的。」
「什麼玩意兒,說起來還是一代大儒,在俺看來,屁都是不是,呸!」
五軍都督府這邊,本來勛貴將領就多,個個都是爆炸脾氣。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