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頭來,眼睛一瞪直接呵斥道。
朱濟熺非常的無語,可是面對父王的眼神,只能是滿臉的苦澀。
朱棡看著長子的怪異眼神微微一頓,馬上反應了過來。
而後轉頭對朱英道:「皇侄,我剛才那話,並非是個中意思,我只是,只是.....」
朱棡想要解釋,他現在對於朱英,總是會感到莫名的畏懼,但在畏懼的同時,又會非常的親近。
這似乎有些矛盾,實則不過是君臣,叔侄的不同心態罷了。
主要是這大侄子,從認識開始,一直都是笑眯眯的,好像什麼事情,都不會發怒。
可越是這樣,越容易讓人心生忌憚。
從火器的研發,操練士卒的方式,還有麾下偌大的群英商會這些看來,傻子都清楚,這絕非一個良善之輩。
「皇叔不必多說,侄兒心中明白,皇叔乃是性情中人,這點侄兒非常佩服。」
「這翰林院在背後嚼舌根,皇叔訓斥一番,又能有什麼問題呢。」
朱英擺擺手直接說道。
其實對於朱棡這樣性格的人,朱英還真就接觸過不少,在自己曾經於西域訓練的士卒來說,絕大多數都是這樣的性格。
「還是皇侄懂我。」
朱棡高興的說了一聲,然後微微轉頭,再次瞪了一眼自家長子。
朱濟熺能怎樣呢,攤上這麼一個老爹,只能是作揖向朱英道謝。
朱英看懂了,笑了笑點頭。
對於朱濟熺,朱英在感官上還是不錯的,長相和朱棡有幾分相似,身材高大,相貌堂堂。
不過比起朱棡的殘暴,朱濟熺眼神更加的溫和。
「皇叔,你便儘管把心放在肚子裡,這招賢一事,本也不是朝夕之間,這京師里的讀書人,自然為劉三吾所影響,可這大明疆域,他劉三吾一人可說了不說。」
「到時候侄兒還怕這招賢館,容納不是這般多人呢,有幾分才學,又想施展心中抱負者,可不要太多。」
朱英這話確實是沒錯的,其實真正來說,讀書人多數都很正派,至少一開始是。
讀的是聖人之言,學的是忠君愛國。
在這樣思想的薰陶下,主流的風氣自然是極佳的。
而像姚廣孝一樣,心中充滿抱負,一展才學的讀書人,多了去了。
只是大部分人,一事無成,所學無以致用。
聽著朱英這般說,朱棡多少還是有些鬱悶,只能端起茶杯,狠狠的喝上一口。
就在此時,有宦官過來稟告:「殿下,外面似乎有一人,想要入招賢館來。」
朱英聞言,笑著對朱棡道:「皇叔你看,人這不就來了嗎。」
隨後便對宦官吩咐,把人直接帶過來瞧瞧。
朱棡也是一喜,迫不及待的看向門口。
其實就現在來說,朱棡並不需要來招賢館這裡,或者說藩王們無須過來。
招賢館找人,是在三個月後的考試中,過考才能選中,亦或是童生,秀才,幾乎相當於免試錄取了。
而到那個時候,藩王們才需要一起來面試,然後各自挑選心中的人選。
今天跑來這裡,其實是被世子朱濟熺攛掇過來。
朱濟熺自從知道海外封國的事情後,對於這件事非常的關注。
和他的世子不同,朱濟熺的王妃謝氏,是永平侯謝成之女。
朱棡這人雖然對手下很殘暴,可對於謝氏還是很好,在這一點上,也算是繼承了朱元璋的優良傳統。
因為愛打仗,所以朱濟熺跟娘家這邊的關係,自然要親密許多。
甚至小時候,幾乎可以說是外公帶大的。
在朱濟熺出生的次年正月,永平侯謝成任晉府左相,即山西行省參政,為封疆大吏。
永平侯謝成文武皆全,這也很大程度了影響到了朱濟熺。
加上朱濟熺對於謝成來說,雖是外孫,也是長孫,還是皇孫。
這就更加的親密了。
在很多方面的教導上,就更加的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