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致朱英一下子脫口而出。
朱元璋聽到道衍這個名字,感覺到十分熟悉,仔細回憶,這才笑道;、
「原來是他,咱記得這個僧人。」
「那還是洪武八年的時候,咱準備安排些僧官,便讓懂儒學的僧人到禮部那裡考核。」
「說起這個道衍呀,咱還真是有些印象,此人文章之中,心思不純,多是些涉及名民生進言。」
「一個好好的僧人不做,只想著當官的和尚,能是個好和尚?」
「咱便是賜了他一件僧衣,讓他好生養養性子。」
當時的朱元璋對於道衍第一印象不是很好,因為他讓通儒僧人到禮部應試,所授予的僧官,可不是來管百姓的。
主要的目的,還是在禮儀祭祀上。
道衍這和尚都跑題了,朱元璋雖然對其還算是欣賞,但這樣的人大明也不缺少。
朱英點點頭,他知道姚廣孝有過當官的經歷,這個還是很好查的。
後來姚廣孝還是如願以償,洪武十三年的時候,經僧錄司右覺義來復、右善世宗泐推薦,入天界寺,謀一僧職。
天界寺是京師三大寺之一,與靈谷寺和大報恩寺並列,管轄其他次等寺廟,規格最高,列五山十剎之首。
也正是因為入了天界寺,在洪武十五年,馬皇后病逝的時候,姚廣孝才有資格隨侍諸王,誦經祈福。
「大孫突然提到這名僧人,可是有什麼想法。」朱元璋有些好奇的問道。
姚廣孝對於朱元璋來說,真就如同螻蟻,根本沒放在心上過。
若不是當初那篇文章寫得不錯,早就將此人忘記了。
朱英微微一笑,說道:「道衍此人,後來隨同四叔去了北平,一直跟隨。」
「當初在北平,便是道衍法師幫忙引見四叔,也算是於我有恩。」
「我從北平跟隨四叔來到京師,和道衍法師同乘一輛馬車,一路顛簸過來。」
「道衍法師如今年紀大了,這般顛簸身子骨有些耐受不住,想來若是四叔前往沿海平倭,道衍法師無處可去,也只能隨同一起。」
「道衍法師如此高齡,還要受這等車馬勞累之苦,孫兒見之於心不忍。」
「因此想請爺爺幫忙,在京師這邊的寺廟,給道衍法師尋一官職,也好安享晚年。」
朱英說完後,又笑著補充道:「我跟道衍法師詳談甚歡,曾聽道衍法師說過,他最為喜歡的事情,便是博覽群書。」
「依孫兒所見,藏經閣對於道衍法師來說,想必是一個非常好的去處,青燈古佛,研讀經書。想來道衍法師定是會極為歡喜。」
朱元璋聞言,哈哈一笑。
大孫的話讓他極為開心,笑完後說道:「大孫說得在理,好好的一個和尚,就應該干和尚該幹的事情。」
「那道衍咱沒記錯的話,也差不多是到了花甲之年吧,這藏經閣對他來說,確實是一個極佳的去處。」
朱英聽到這話,笑著點頭贊同。
姚廣孝的心思,現在太重了,直接殺掉吧,又感覺有些可惜。
其實琢磨姚廣孝的想法,就能清楚他的抱負,真要用他,必須要好好的殺一殺他的銳氣。
他不怕死,怕的就是死得毫無價值。
朱英這一招,完全是擊中姚廣孝的命脈。
老老實實在藏經閣里待著,也別跟著燕王到處晃悠了,等過了一兩年,把他的性子磨平了,朱英掌控大局。
就能將其丟到海外去發揮餘熱。
想到到那個時候,姚廣孝當是不會有拒絕的道理。
想到這裡,朱英再次說道:「爺爺,道衍法師一個人可能會有些不習慣,孫兒認為,應該安排幾位錦衣衛過去,幫道衍法師搭理日常生活起居。」
「畢竟法師年紀大了,難免會有腿腳不利索的時候。」
朱英心中明白,以姚廣孝的脾性,怎麼可能會在藏經閣待得住,肯定會想盡辦法逃走。
還是得安排幾個錦衣衛守著,這才妥當。
一個差不多六十歲的老人,在錦衣衛的看守下,要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