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來聊聊。」
「說出來劉主事可莫要氣惱,現在上頭對於陛下遇刺還有都指揮使被謀害的桉子抓得緊,這不可就苦了我們,但凡是京師的官員,都必須要詢問一遍。」
劉仁祥有些不悅的說道:「前天不是錦衣衛才查過嗎,怎的今日狄縣丞又來了。」
狄玉森頗為無奈的解釋道:「我這也不是沒辦法嗎,誒,劉主事是不知道,現在都頂著壓力呢,又沒什麼線索,總不能就待在家裡不動吧。」
「這要是被傳了出去,豈不是要遭到上頭的訓斥,所以沒得辦法,即便是錦衣衛已經跑過一次了,我這也只能再跑一次。」
聽到這裡,劉仁祥笑了,說道:「還請進屋來聊吧,現在這檔子事,確實壓力大。」
「狄縣丞是不知道這段時間的早朝,大傢伙在朝會上,個個都是戰戰兢兢啊,誰不知道現在陛下心裡頭正憋著氣呢,都不想當這齣頭鳥。」
「生怕是惹怒了陛下給遭了罪。」
劉仁祥說完,便就引著狄玉森進了院子,而後便去拿著茶壺倒茶。
「寒舍簡陋,狄縣丞可莫要嫌棄。」
是茶壺的倒茶,而不是泡茶,顯然在劉仁祥這裡,連泡茶的工具都沒有,極為清貧。
狄玉森環顧一周後回道:「劉主事客氣了,這宅院裡就劉主事一人在住嗎,也沒見什麼僕從丫鬟類的。」
劉仁祥聞言頓了下,便就說道:「朝廷給的俸祿就這麼多,自己一人吃挺好,多了人,反而是吃不飽了。」
狄玉森不由說道:「劉主事可是比我還高一品級,我那夫妻二人都能吃飽,劉主事僅僅一人,應該是多有富餘吧。」
劉仁祥笑著:「我這人吶,好一口美食,平日裡都在外邊吃,這一來二去的,自然就沒什麼錢財了。」
聊天的時候,狄玉森一直在仔細的觀察。
宅院裡很乾淨,乾淨得有些不可思議,桌面上的擺放,也是整整齊齊,在沒有僕從的情況下,這麼大的宅院顯然都是劉仁祥一人在打理。
狄玉森喝茶的時候,手指順著往下邊摸了一下,並沒有什麼灰塵。
這讓狄玉森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同。
打掃得這般乾淨,可見是幾乎每天都要擦洗方可,一個人耗費這麼大的力氣,每天至少要忙碌一個多時辰吧。
後廚沒有生火,茶水是熱的,應該是才泡的。
朝廷可不管晚飯,在府衙忙碌了一天,回家第一時間不是生火做飯,反而是先泡茶,這就讓狄玉森感覺似乎有絲絲的不對勁。
端起茶水喝了一口,沒有粗茶的苦澀,意外的有些甘甜。
「這茶味道不錯,劉主事可能告訴我是哪裡買的,如此甘甜,當為明茶啊。」狄玉森大加讚賞的說道。
劉仁祥的身子微微頓了下,而後回道:「坊間買的綠茶,不是什麼值錢的玩意,倒是讓狄縣丞見笑了。」
狄玉森聞言道:「劉主事這可不行,如此好的茶,正是特別合我的胃口呢,劉主事可否告訴我在哪家坊店買的,我也購置一些去。」
劉仁祥聽到這話,稍微停頓了下後說道:「很久前了,如今京師日新月異,也不知道那家店還在不在,店名我確是有些想不起來了,哪日得空便帶著狄縣丞一同去看看。」
狄玉森聽著,這番話算是沒有什麼漏洞和瑕疵,便就不在此事上糾結,從而聊起一些日常。
劉仁祥雖然一直跟狄玉森聊著,但是口風很緊,很多事務基本上都是淺談即止,並沒有要深入的意思。
狄玉森知道,自己若不是拿點關鍵問題出來,怕是今天又要白跑一趟了。
他今日特地來找劉仁祥,自然是有其原因的,便就說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劉主事好像是洪武四年的舉人吧。」
「真是可惜,那一年的會試被陛下取消了,不然以劉主事的才學,搏個貢士的名頭,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這話無疑是揭開了劉仁祥的傷疤。
元朝將首都定在了北方,導致了南北發展的差異,這一切輾轉於朱元章手上後,差異更是明顯。
北方有才能的人士幾乎沒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