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享用這場盛宴。
」呂漢強特意將文人這兩個字咬的很重,這樣,就連坐在一邊埋頭案牘的趙梓都不由自主的扭動了下身子。
看看臉色已經慘白,冷汗滴滴答答落到桌面上的世子,呂漢強感覺渾身的力氣已經徹底的消失,若不是有椅子,若不是有後面的房牆,自己就會如一灘泥一般徹底的癱倒。
「而我能做什麼呢?原則上,我也是一個文臣,我也應該為這次文臣徹底的鬥倒了武將,徹底站在了國朝的最高點而慶賀。」但看看自己攤在桌子上的雙手,無力的喃喃:「但我的良心告訴我,我不應該和那些無知的混賬一起慶賀即將傾覆的國朝,即將倒塌的大廈,即將變得腥膻惡臭的千萬里河山。」
王公公的手再次顫抖起來,一樣畫花了他面前寫的不知道是什麼的紙張,但這次他沒有換,只是機械的依舊在上面寫著,寫著。
呂漢強的這番話,已經超出了他作為一個大明臣子該說的,這已經不是在評論,而似乎變成了詛咒,最惡毒的詛咒。
雙島之變後.崇禎只是把袁崇煥給毛文龍定地罪名在朝廷地邸報里重複了一遍,通知大家一聲就算完了.崇禎給袁崇煥地回復里倒是表示了安慰,讓他繼續去「五年平遼」.但從嚴格地大明律角度來說,崇禎在聖旨里地安慰和給袁崇煥進行政治背書,並不意味著這事情已經結束,恰恰相反,一天沒有通過刑部對毛文龍案件進行定論,那袁崇煥殺毛文龍這件事情就只是中止,或者說暫時凍結,而不是結案.
『文龍通夷有跡』,而是刑部正式地確認,毛文龍有還是沒有那十項罪,毛帥到底是『通』還是『沒通』建奴.」呂漢強說完後把兩手一攤,無可奈何的說道:「所以我為毛帥上書鳴冤是不可能地,因為根本無冤可鳴.」
無奈的長嘆一聲:「我可以和一個人斗,但我不能自不量力的和整個文官集團斗,我不能自取滅亡的和整個大明千萬士子文人斗,我不能頂著抄家滅門的後果和皇上斗,其實,我是無所謂的,反正我已經兩世為人,但我的娘是無辜的,我的小弟小妹,我的子涵,我的如雨,我的之級(世子)我的如雲,我的小黃,你們是無辜的,你們沒必要為這個大明去做無辜的犧牲,我可以改變一個不相干人的命運,但我不能改變整個集團的命運,這一點,兄弟,你懂嗎?」
沉默,死一樣的沉默。
「姐夫,您地意思我聽明白了,」小胖子明亮地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呂漢強,那裡面已經充滿了痛苦:「你認為是袁狗官矯制,但皇上卻打算先看他能不能『五年平遼』,再確定這個案子該怎麼判,而你也只能等待這個結果,對嗎?」
「是地.」呂漢強肯定的回答了世子張之極。這個天下,若說誰最了解崇禎,呂漢強認為自己比崇禎自己還了解他,因此,他的回答便如此肯定。
小胖子挺了挺胸膛,深吸了口氣:「姐夫,這就是說,根本就沒有小人蠱惑皇上,皇上也明知毛帥是冤枉地,但只要袁狗官能『五年平遼』.皇上就要幫他一起冤枉毛帥,是麼?」
呂漢強微微嘆氣.輕輕點了一下頭。
現在雖然有不少人相信袁崇煥得到過皇帝地密旨,但屋裡地這三個人也都認同呂漢強地分析,他們完全相信這是袁崇煥擅自做主,先斬後奏讓崇禎背書.而崇禎也認為死一個毛文龍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要袁崇煥能把後金打垮,他完全可以不計較這件事情.但是,沒了毛文龍在遼東牽制,只憑藉困守不出的袁崇煥,能五年平遼嗎?做夢去吧。
看看還心有不甘的小胖子,呂漢強看了看在座的其他兩人,尤其看了眼王公公。
王公公就痛苦的閉上眼睛,丟掉手中的筆,面對已經被他塗抹的一片漆黑的紙張,點點頭。
呂漢強就回過頭,無力的對小胖子道:「其實,早在趙良給我帶來情報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動用了我的特權,利用商行驛站的一份職能,給皇上上書,我不是為毛文龍平反,因為那已經於事無補,我只是規勸皇上治罪袁崇煥一個擅殺大臣的罪,或者不要去聖旨為袁崇煥背書,讓天下文臣不要囂張,還天下武將一個安全感,僅此而已。」
「結果怎麼樣?小胖子的眼睛再次亮了起來,希望他能聽到他想要聽到的結果。
呂漢強就痛苦的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