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馱馬兩百餘,」
坐在他後面的一個傳令兵,麻利地拿起了信哨,把消息傳給同樣潛伏在五里外藤草深處的另一輛戰車,而那裡的苗必武,會把消息再次傳給西面五里外的斥候游騎。
馬道石堡,這裡現如今居住的人數明顯減少,堡外西面的採礦場上,已經不見了往日裡繁忙的匠戶車隊。
堡里的磨坊,那個石磨基本上停止了轉動,康紅原他們這隊匠人,除了去洞道里搬運物資,剩下的活計就是烤制玻璃製品了。
堡外北面山岔大溝里的石炭礦,那裡還有兩百的青壯,沒日沒夜地伺候著三個石磨,把磨出來的灰泥裝草袋儲存在石屋裡,剩下的就只有一小隊一小隊巡邏的黑衣侍衛了。
王猛的戰兵營,已經轉移去了王家堡工地駐防,監視西北方向草原上的動靜;後勤隊的大部分人馬已經去了西門石堡,堡里的軍戶、匠戶家屬們也會在年底,分別搬入新建成的三個石堡。
現在馬道石堡的內外警戒防禦,已經由侍衛隊接手,等到西門石堡建成後,這裡的學堂、醫館,蕭夜的宅院、通訊隊,都會全部搬離此處,留下的不會有超過三百的軍戶、匠戶。
到那時,這個石堡的功能,會蛻變成一個巨大的倉庫,防禦嚴密的物資基地。鷹爪堡東堡的倉庫,是為對外的一個儲備庫,這裡的倉庫,會成為蕭夜最為倚重的底牌了。
直到那些軍戶、匠戶,開始大量外派去了西門石堡工地,蕭夜這才發現,其實,最為安全的物資儲備地,就在他的眼前,他還一門心思地想把鷹爪堡那裡修成一個秘密的倉庫。
那裡已經不是秘密了,沒看見那些商隊很自覺地就把貨物帶到了鷹爪堡,還是去東堡外的空地上堆積,為的就是讓王貴手下的老軍們,交易方便省一分力氣。
目前,馬道石堡通往山谷外的通道,路兩邊栽種的黃連樹,被全部移走了,用不了幾天,出往草原的道路會被密密的毒草封堵,人、貨進出就必須使用突擊車、運輸車了。
再給藤草一年生長的時間,蕭夜相信,哪怕是老鼠想要偷跑進馬道石堡,也要先死傷無數。
大頭領府院後宅,蕭夜正看著三個孩子在炕上四處亂爬,身邊幾個女人笑鬧地讓他頭疼,但又不能抽身走了,只好躺在一邊笑著嗑瓜子。
靳三娘的事,梅兒她們還是知道了,蕭夜也沒否認,只是想著等個好時機,讓三娘進了這宅院。不過,三女的臉色雖然不好看,但也沒給蕭夜鬧脾氣,這讓他還是有些愧疚。
「大人,鷹爪堡急信,」就在他想法去書房透氣的時候,外面進來一個女護衛,「辛先生、王秀才在書房那裡等候大人過去,」
「哦,知道了,」蕭夜把手裡的幾粒瓜子,扔到小筐里,揉揉有著發青的眼眶,起身下炕;在這裡他每晚就別想睡好覺,那時不時蹦出來的噩夢片段,已經讓他難以忍受了。
來到書房,王梓良和辛濡林正喝著熱茶,見蕭夜進來了,笑眯眯地衝著他拱手見禮,「見過大頭領,」
蕭夜派人給楊天受送去了兩個白奴侍女,這消息就像颳風一樣,很快就傳進了兩人的耳里,他倆對這個毛腳女婿強悍的作風,也是「敬佩」不已,就差拍手叫好了,只要不怕被蕭夜的拳頭打斷骨頭。
「咦,你倆啥眼神?看著怪怪的,」蕭夜的眼光何其毒辣,一眼就瞧出了這裡面的味道,「咋啦,有事說事,沒事我還要找地方眯上一覺呢,」
「哦,大人,學堂那裡沒人過來找你?」王梓良比辛濡林臉皮厚,果然不甘地問了一聲,還是想看熱鬧。
「沒啊,學堂那裡伙房裡不缺東西,石炭也多著呢,」蕭夜想了想,沒想出啥問題來,遂擺擺手坐下,「說吧,正事先說,」
「額,」很是失望的王梓良,瞧瞧端坐不語的辛濡林,拿出了兩份信伐。
「鷹爪堡急信,那個在河套待著的韃子濟農,派了一個馬隊,馬上就到鷹爪堡了,估計是來招募咱們的,大人要有所準備,」
「甘肅鎮傳來消息,那個呂念山,似乎是要有所動作了,邊兵營昨天起開始戒營,不許進出了,」
對於王梓良的匯報,蕭夜沒有覺得詫異,蒙古韃子要是開春後不來,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