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小旗里的軍士,腰牌戰襖都有得發,」
向西南行進不到十里,隨著斥候的一聲尖哨聲,三名手持長槍利刃的小子,一身塵土跳出隱藏的草甸,歡呼著向車隊跑來;自然,他們身上襤褸的戰襖,比的王虎他們的行頭更顯眼了。
一條五步寬土黃色的上山小道,兩旁掩映在綠草從中交錯的兩個暗堡,蕭夜上前查看了一遍後,也是嘖嘖稱奇;六天不到時間,王大力不但帶人休整了上山的道路,能夠牛車通達的路旁,竟然還修築了防禦暗堡,真是太意外了。
牛車走在硬邦邦的小道上,雖然速度不快,但已經是讓蕭夜大為寬心了。
楊天受走在小道上,對這種地面堅硬的路面,很是疑惑地跺跺腳,和同樣滿臉狐疑的李慕辰,掀起了極大的好奇。
之字形四五里長的山道,很快就看見山頂上的圍牆,蕭夜和迎接而來的王大力,拱手見禮後,使勁地誇獎了他一番。
現在的石山,有了那能凝結的粉末,王大力帶著匠人們,不但加高了圍牆,修築了圍牆出口外暗堡,就連那下山的道路也修整後鋪上了黃灰泥。
黃灰泥,是匠人們對那土黃色粉末的稱呼,蕭夜也隨了大流。
到得山上,蕭夜才知道,為何王大力絞盡心思,不停地忙這忙那,為的不就是給大家一個發放口糧的去處,土地廟後一大一小的儲水池,也已經投入了使用。
現在,山上忙碌的軍戶們,正在靠近圍牆邊,建起了一棟棟牢固的石屋,早先匆忙搭起的木棚,也慢慢拆了變成各家簡陋的家具。
土地廟裡,煙火繚繞,有木匠竟然搗鼓出了粗糙的香杆,大殿外一頂土黃色的大鼎里,密密麻麻地插著香火。
在大樹下操練的軍士,見百戶大人回山,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裡的長矛,但是,沒人敢一擁而上;一旁站著的兩個老軍戶,正瞪著眼睛大聲地怒罵著。
糧車入庫,李慕辰好奇地跟著草藥車,去了土地廟後一間新蓋的石屋,圍牆口雖然沒有鐵門,但看守防衛的軍士,明顯是不會隨意放他出去。
小院門口,蕭夜向王虎下達了解散的命令,帶著楊天受和梅兒,走向早已等候多時的家人。知趣的王大力,告辭去忙了,匯報這幾天的事情,還是等晚上吧,他也習慣了。
「梅姐姐,你也來了,太好了,」歡聲雀躍的西門寒娟,自是和楊梅兒相熟的很,衝著大哥一個笑臉後,拉著楊梅兒四處亂轉了。
引領著岳父進了自家小院,蕭夜看著面前的石磨頓時無語,這個看起來已經一人高、三尺直徑的石磨,粗大的磨盤,讓他簡直不敢相認了。
尤其是石磨下方的石台,也就是那匣開啟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三尺長一尺高的笨重基石。
「哥,王叔每天不停地往裡裝石頭,他說要黃灰泥,弄得院子裡整天都是細灰,坤叔打掃都來不及,」身邊吭吭唧唧的左石,很是高興地告狀,卻也沒察覺石磨的巨大變化。
「額,是嘛,」瞅著這個結實無比的石磨,蕭夜木然地回過神,尷尬地砸吧幾下嘴巴,「先生來了,還不趕快見禮,」
西門左石也上了幾天私塾,頭部傷好後,雖然遇人冷漠,但還能記得楊天受擒在手裡的木尺,頓時塌了身段,向先生躬身一禮,低聲叫了句,拔腿就跑了出去。
「呵呵,不礙事,皮猴子一個,」蕭夜還沒有致歉,楊天手倒是渾不在意,打量著院子裡的石磨,「這石磨也太占地方了,恐怕都得用牛拉吧,」
碎石地面上,哪裡來的牛蹄的印跡?也就是秀才才能發出這般的感慨,莊戶人早就是嫌占地方了。
兩間廂房,實在是住不下六口人,好在王大力在隔壁修起了同樣的一個小院,那原本是給自家建的,被他毫不猶豫地貢獻了出來。
晚飯前,在三顆已是兩丈高的大樹前,蕭夜召集眾人,拿著花名冊,開始了百戶所第一次正式集結軍士。
「各位鄉親,各位弟兄,千戶所有令,石關屯今天就建成了,將來,山下的石關堡,也能建成,」簡短的幾句話後,站在大樹下的蕭夜,開始了手裡的工作,他拿著名冊念名字,一旁的小六子幾人發放眾人期盼已久的腰牌、鴛鴦戰襖、紅襖布鞋、寬沿氈帽。
拿到文書、鐵製腰牌的王大力,捧
十五章、攔截商隊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