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情人現在幾乎找不到,」王梓良說得那件事,也就是他父親遇襲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的頭緒。
「嗯,知道了,繼續派人追查,一定要查到兇手,」沉思了一會,蕭夜擺手讓王梓良離開。
燈光明亮的石屋裡,白天裡只是喝了十來斤牛羊血的親衛,天色黑沉之時,拿到了楊十八交給的藥劑,毫不猶豫地吞服下去後,跳進了溫熱的淨水木桶。
黑暗的角落裡,蕭夜靜靜地負手而立,目光期翼地看著那個不起眼的石屋。
緊鄰著書房的這一排石屋,坐東朝西靠著院牆,有水房有軍舍,這間唯一空著的,正是他平日裡洗浴的房間。
果然,不大一會,石屋裡就傳出陣陣的悶哼聲,雖然聲音不大,但足以讓小六子面紅耳赤了,他可是叫得聲音太慘了。
一個時辰過後,石屋裡被攙扶出的兩個親衛,坐在石凳上休息了茶盞功夫,就嚷著要吃飯,簡直餓得面色慘白。
有侍衛去了前院,拿來了一摞冰涼的肉餅,一大碗的醃菜,直接就被親衛搶了過去。
狼吞虎咽的親衛,蕭夜看在眼裡,眼眸中壓抑不住的興奮,就連楊十八也能看出來。
服用強力藥劑的巨大缺憾,就被小六子的一句嘮叨,偶然間解決了。聞知此事,蕭夜坐在書房裡,長嘆一聲,可惜了那些白白死去的弟兄們了。
至此,孫曉明的親衛隊,也就成了侍衛隊補充人手的一個過渡,最終會被取了名號,蕭夜可以放開手腳擴充自己的侍衛了。
僅僅三天的時間,黑衣侍衛就多了三十人,要不是伙房那裡肉食多得沒法處理,蕭夜差點就把石堡圍圈裡的牛羊,直接宰殺乾淨了。
最為重要的是,他手裡的藥劑,剩下的不多了。
大頭領宅院裡,終於來了一個廚子,這個名叫龐海的中年人,帶著年邁的父母、老婆孩子,稀里糊塗上了運輸車,就被拉到了馬道石堡。
不得不說,龐海的廚藝經過楊十八他們的品嘗,很是讓侍衛們折服,一番詢問之下,這才知道,這個大廚原來在家鄉開有酒樓,得罪了官府中人,傾家蕩產不說還的流落外鄉四處逃亡,能苟活下來已經不錯了。
謹慎的王梓良,得知蕭夜要收下這個廚子,很麻利地派人把龐海帶走了一天一夜,有了血食的幫助,龐海難堪地渡過了藥劑的考驗;第二天,精神大好的龐海,受命在宅院裡開伙,帶著五個老軍開始四下里張羅著找人建灶爐了。
親衛隊派來了二十幾個健壯的小伙,幫著龐海尋了兩間角落的石屋,很快就盤起了大灶,搭起了案板;剩下的刀具碗筷盤碟,醬油醋鹽糧食,還有大鍋石炭等等,只需要跑去商鋪、倉庫那裡拉就行了。
一家老小能安身暖飽,龐海很是感激蕭夜的收留,孩子能去私塾念書,更是讓這個熬過了藥劑煎烤的廚子,恨不得豁出命來幹活了。
拿出自己隨身帶來的調料,在李山幾人的注視下,龐海在伙房裡開動起來,麻油燒肉塊、清蒸白斬雞,加上幾個拿手的涼調下水,這牛羊內臟從來都是要扔掉的,但一番洗燳後就成了小菜,一下子讓侍衛們喜歡上了這個圓臉的廚子。
於是,在蕭夜默認下,大院裡開了伙房,前院的通訊隊也能蹭飯了,不用每頓飯派人拎著食盒去北面那裡的伙房來回跑。
但是,沒人注意到,一直跟在龐海身後的消瘦老婆,和初來的人一樣,好奇的眼神,時不時會向四下里張望,特別是看到黑衣侍衛腰間掛著的盒子炮的槍匣,眼角里隱隱閃過一絲亮光。
安排好流民的第八天,蕭夜就帶著侍衛去了鷹爪堡,他還要去顧家堡待幾天,美其名曰巡視各戰兵營,但內里的因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顧家堡那裡靳三娘還在,刀子打劫的第一批商貨也到了白龍湖,他自然要去看看。
就在蕭夜開始忙著去幾個戰兵營,監督各營操演軍士,順便督促後勤隊安置流民做事的時候,遠在北面八百里外的雙塔湖,拉乃爾特已經接收了塌狼瓦留下的地盤。
草原上部落頭領更換,勢必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但拉乃爾特不介意自己的彎刀上,挑起一串塌狼瓦親人的心臟。
召集收攏各個大小部落,清理塌狼瓦舊部、家族,還要給遠在河套地區的濟農
一百八十七章、漏網之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