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事情畢竟是以前,難道王守仁小時候的頑劣調皮,我父母到現在卻還與我計較麼。」
武小尤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自己,欣然道:「試問王大人可是在研究一門前無古人的學問。」王守仁苦笑道:「前無古人的學問,你說的可是心學麼?」
武小尤道:「沒錯,武小尤與王大人交談不多,但是剛才聽王大人所說的話語,的確不同常人所想,想必是心學中的學問,若有機會,武小尤很想拜入王大人的門下,學學王大人的心學。」
王守仁笑道:「你這武小尤,說話還真是快人快語,今日你我只是一番對話,就想要拜入我的門下了,莫不是心血來潮吧,而且要知道我王守仁可從來沒有想過要收門人,此事我看留著以後再說吧。我們眼下要操心的,就是與那朱宸濠之戰如何取勝。」
武小尤道:「無論如何,武小尤此事是想定了,絕非王大人所說的心血來潮。」月亮當空,王守仁看著湖面,想起了那范仲淹在《岳陽樓記》中的話語,那「浮光躍金,靜影沉璧」的描寫不就是在眼前麼?王守仁進而想起了那「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句子,
心裡豁然一振,朗聲道:「人生當要胸襟曠達,與朱宸濠之戰,不到最後一刻,哪裡會有分曉,武小尤,我答應你,只要朱宸濠一事結束後,萬事皆可。」
武小尤笑罷突然不言語來。王守仁看見武小尤沉吟著,對自己欲語不語,問道:「武小尤,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說?」武小尤道:「王大人,那石通山兄弟受傷了。」
王守仁想起剛才那一番激戰,石通山受了傷,自己還親眼看過石通山的傷勢,那傷勢並不嚴重。
王守仁道:「我知道,剛才我已經見了他,他只是受一點輕傷而已,應該沒有什麼大事。」王守仁說完看著武小尤的神情,眉頭一皺,問道:「莫非石通山兄弟的傷勢並沒有那麼簡單?」
武小尤臉上現出悲憫之色,道:「王大人,除非有大羅神仙出現,否則石通山兄弟就難以活著回去了。剛才見王大人在想著事情,武小尤才沒有馬上告知。」
王守仁大驚,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明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性命攸關了?王守仁道:「真有這麼嚴重麼?剛才我見他的精神還是極好的,怎麼就如此了。」
王守仁說完就來到了船艙里,看見石通山肚子上有一個傷口,臉色卻與之前截然不同,臉色十分蒼白。王守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道:「通山身上明明只有一個傷口,卻怎麼會如此嚴重。」
武小尤道:「大炮一炮轟來,炸在了石通山兄弟的旁邊,一塊大木屑飛去,直插入了石通山兄弟的腹中,那木屑損壞了通山兄弟的肝腸,所以他的傷勢絕沒有外看那麼輕。」
那石通山臉色蒼白,仍是哈哈一笑道:「我石通山幾乎就是在打鬥中長大的,今日一死,石通山怕個鳥,只怕不能殺了那朱宸濠。」
王守仁心下苦痛,道:「你帶著兄弟孤身前來投奔我王守仁,我王守仁對你不住。」石通山咬牙大喝一聲道:「進來,」石通山的眾位兄弟全部進來,道:「大哥。」臉上個個都是悲愴之意。石通山臉色一沉道:「幹什麼,老子快活著哪,你們不許這般哭哭啼啼。」
石通山說完咳嗽了好幾聲,那些人見石通山這樣,不好這般,紛紛止住了悲愴。石通山呆瞪了他們一會,對王守仁搖頭失笑道:「王大人,讓你見笑了,
我的這些兄弟沒有什麼本事,只希望王大人能夠帶著他們,他們讀書寫字定是不行的,但是逞狠鬥勇卻是不差,希望王大人不要因為石通山而為了保護他們所以就趕走他們,我還要等著他們為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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