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拱手,道:「王老哥有什麼事情,還請如實相告,小弟感『激』之至。」
曾毅又不笨,這王掌柜的定然是早就從他口音聽出了他是哪裡人,尤其是曾毅說出他來自京城後,那王掌柜也沒什麼驚訝,只是有些惆悵的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話,豈不是另有深意。
&公子自京城來,老哥卻是沒去過京城的,只不過,京城,乃是天子腳下,定然是少了許多齷齪事的。」
王掌柜的眼中,帶著一絲的羨慕,卻是讓曾毅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好。
有時候,人們對於沒有接觸過的東西,總是報以美好的,就像是這王掌柜一樣,以為京城是天子腳下,就沒什麼齷齪事情了。
可其實呢?京城,這個天子腳下的齷齪事情卻是不少的。
甚至,比之別的地方,還要更多一些,只不過,京城這個地方所有的事情,都隱藏的更深,更不容易被發覺罷了。
只是,既然王掌柜把京城想的那麼好,曾毅也不好說破了,還不如給他心中留下一個好的地方。
是以,曾毅只是看著王掌柜,也不吭聲,也不接腔。
&咱們汝寧府,可不是京城啊。」
王掌柜的忍不住長嘆了口氣:「咱們汝寧府,若是能別在這做生意,最後是別做的好,若是真看中了,不妨,在等幾年。」
&話怎麼講?」
曾毅有些不解的看著王掌柜:「怎麼做生意,還要在等幾年?這事情,豈能耽擱,且,還是幾年的耽擱?」
&不是咱們攤上了一位好知府嗎?」
王掌柜的苦笑,身子湊近曾毅,把聲音壓的很低,這裡可是汝寧府,知府,那就是這裡最高的官,公然談論知府,而且,還是在說汝寧府的壞話,不小心點,行麼?
若非是曾毅是京城口音,且年紀不大,這些話,王掌柜是絕對不會對他說的,畢竟,放人之心,誰沒有?
只是,對一個外地人,說這些事情,就沒那麼多顧忌了。
&
曾毅很是配合的驚疑了一聲,一副好奇的模樣,看著王掌柜的。
&們汝寧府的知府才剛上任兩年,可,卻是在咱們整個汝寧,有了不小的名聲的。」
&樣個名聲?」
曾毅有些無奈的看著王掌柜:「老哥就別拿小弟尋開心了,你還是快說吧。」
就王掌柜的話而言,一般,都是反話的,可是,看王掌柜的表情,卻是有些糾結的,是以,就算是曾毅,也很想知道,這王掌柜,究竟想要說什麼。
&們這汝寧府,是出了名的貪財,可,在對升堂審案的時候,所斷的案子,卻又讓人成公。」
&說,這矛盾出現在一個知府身上,能不出名?」
王掌柜的苦笑,他說出來的話,就是曾毅聽了,也有些不解,既然貪財,那,怕是其已經壞了心思的,若是在說斷案公允,雖不說這並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一個人,若已經喪失了準則,犯了王法,旁的事情,尤其是一些正義的事情,若是傳出來,怕是真的沒人會信的。
&請王老哥說個詳細。」
曾毅苦笑,道:「難不成,小弟在這開鋪,還與知府大人有關了?且,老哥的話,也讓小弟心癢,還是說全了吧。」
&是自然。」
這會,也沒什麼生意,而且,曾毅之前,還買了不少的墨,且,明顯一看就是大家公子,還稱呼自己為老哥,虛心請教,這讓王掌柜的心裡,也帶著一絲的驕傲的。
&們知府大人……對於貧困的…………然,對……尤其是咱們商戶…………。」
王掌柜的斷斷續續的,說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總算是把事情給說完了。
&管的……。」
恰在此時,有客人前來,王掌柜起身招呼客人。
&哥先忙,小弟先出去轉轉,等過會,在來叨擾老哥。」
曾毅也站起了身子,衝著王掌柜的拱手,然後寒暄了幾句,就領著燕南飛,從筆墨店出來了。
&大哥看,這汝寧府如何?」
曾毅皺著眉頭,卻是低聲詢問了一句旁邊跟著的燕南飛,剛才,燕南飛可也是在一旁聽著的。
&職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