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毅直呼宋竹其名,朗聲道:「並非本官想要如何,而是你想要如何,是你肆意污衊本官在前,現如今,反倒問本官想要如何,是何道理?」
說完這些,頓了一下,曾毅接著道:「若真問本官想要如何,不妨告訴你,本官想要,不過這朝堂清名,沽名釣譽之輩罷職。」
曾毅這話,卻是說的朝堂上的氣氛立時緊張了起來,這是在宣戰了啊。
這是非要揪住這宋竹不放了。
&下,臣斗膽,請順天府尹姚大人對質。」
曾毅叩首,神『色』肅穆,卻是已經下了決心,這件事,他必須要糾纏下去,直至這個宋竹罷官方可,若不然,到讓人真以為他可以隨意『揉』搓了。
&如此,今日當著朕,當著滿朝文武,朕就替你問個明白。」
弘治看了曾毅良久,忍不住嘆了口氣,他豈會不知道,這些個言官之所以盯著曾毅不妨,還是因為他這個皇帝,對曾毅的隆寵太重。
而這些隆寵,卻是為了讓曾毅快速成才起來,好在日後輔佐太子,可這隆寵,卻是太過於拔苗助長了,因此,給曾毅招來了不少的敵視。
&天府。」
弘治看向了順天府尹姚啟山,冷聲道:「出來回話,剛才宋竹所奏,可否實情?」
&奏陛下,宋竹所言,皆屬虛妄之言。」
順天府尹姚啟山從列班中站了出來,側眼看著旁邊宋竹瞬間變的慘白的臉『色』,卻是不看那些個文武大臣的表情。
&
弘治聲音森寒:「一字一句的講,不得有絲毫遺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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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城中酒樓聚香樓……白食……後,曾郎中帶那梁猛之父趕到…梁猛雙『腿』被打折……然,那梁猛與聚香樓掌柜之言…………是以,……。」
姚啟山一字一句,講的清楚,卻是公正的很,沒有絲毫的偏倚,把當日朝堂上的事情,給說的一清二楚。
旁邊,宋竹已經是癱坐在了地上,今日,他這官職,怕是不保了,就算是皇帝心軟,或是有大臣求情,可有曾毅這個煞星在旁邊盯著,是沒人能保得住他了。
&毅,如姚卿所述,你言此乃算計,可有猜測?」
弘治盯著曾毅,聲音冰冷:「若你能說個緣由,朕,且容你,若不然,真就制你一個擾『亂』順天府辦案之罪。」
&下,那梁猛,不過臣一護院,從河南隨臣進京,何曾在京與人結怨,遭逢此劫,皆因臣之過也。」
曾毅扣頭在大殿的金磚上,並不抬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的決然:「微臣,年幼,不知分寸,掌京察大事,得罪大臣無數,是以,這是在威懾於臣,恐嚇於臣,臣請陛下明察,以免『奸』臣當道,朝政不興。」
&毅。」
弘治猛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雙眼死死的盯著曾毅,並不言語,只是,臉『色』的表情卻是『陰』沉的可怕。
&還真不知道。」
弘治一步步的踏著御階往下走:「你的膽子,什麼時候竟然變的如此之大。」
滿朝文武肅穆,大殿內的氣氛,可以說是全都凝聚在了曾毅的身上,這曾毅,真是瘋了,這話豈能說出來?
這和當面指著鼻子罵某位大牢是『奸』臣,佞臣,有什麼區別?這是往不死不休上折騰的啊!
豈不知,曾毅心裡,卻也真的不懼怕什麼不死不休,都被人『逼』到這個份上了,若是還不奮起反擊,這個官職辭了也罷。
&所說的『奸』佞是誰?哪個『奸』臣當道?滿朝文武,盡皆『奸』佞,就你曾毅一人為忠臣?」
弘治已經站在了曾毅的跟前,低頭看著曾毅的後腦勺,冷聲道:「年少無知,朕,饒了你這次,若在有下次,從重論處。」
&臣謝陛下。」
曾毅仍舊以頭挨著金磚,卻是也明白,弘治既然是饒了他,那麼,定然是要追究別人了。
&旨,讓錦衣衛都指揮使牟斌,徹查此事。」
弘治揮了揮袖子,留下這句話,大步離開。
&朝吶!」
隨『侍』的太監趕緊高喊了一聲,然後追著弘治的腳步跟了出去。
&郎中,今日,你可是把老夫也給連累了啊!」
第一百八十一章 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