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
顧北還沒從竹框下面掙脫出來,嘈雜的話音中,幾個人就圍過來,用一張漁網兜住橘貓,拎起來匆匆向前跑去。
人多眼雜,他不敢暴露自己,只能呆在橘貓體內,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
一個房間裡,知府姚斌正悲痛欲絕地站在床前,淚眼模糊地看著躺在床上的二女兒姚晴。
他做夢也想不到,昨天女兒出門時還好好的,傍晚突然被人送回來,說在臨江樓吃宴時中了毒。
當時人已經昏迷不醒,請了最好的郎中來看過,直言毒性太猛,已入臟腑,無能為力。
在他懇求下,才勉強開了些吊命用的湯藥,他盼著女兒能挺過來,但女兒苦苦支撐了一宿,還是陷入了彌留。
長女姚雨也在,她和妹妹只差一歲,名字一雨一晴,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極好,沒想到會在妙蒂之齡就和妹妹生死訣別,雙眼已經哭紅,腫得像兩枚杏核兒。
房門輕輕打開,一名女僕抱著一隻橘貓走進來交給姚斌,又無聲退了出去。
姚斌看著這隻貓,胸口百感交集,這是女兒最愛的寵物,取名兒叫北落,前兩天剛走丟了。
這隻貓生得怪異,他擔心給女兒惹來災禍,當初不太願意女兒養它。但這孩子脾氣執拗,硬是把這隻貓留下來,至今已經養了近四年。
貓走丟後他還覺得是好事,殊不料女兒緊跟著就大禍臨頭。
女兒昏迷中還惦記著這隻貓,為讓女兒死前心安,他在城裡緊急頒布了懸賞,沒想到真找到了。
姚斌紅著眼窩兒把橘貓輕輕放在女兒床頭,壓抑著悲痛道:「晴兒,不要擔心,北落找到了。」
姚晴似乎聽到了,柔密的睫毛微微一顫,兩行清淚順腮而下。
姚雨以為妹妹就要咽氣,忍不住哭出了聲,又怕妹妹還能聽到,趕忙捂著嘴巴,發出一陣嗚咽聲。
姚斌也悲從中來,老淚縱橫。
兩人和愛女親妹告別時,顧北就老老實實趴在床頭,透過橘貓的眼睛觀察姚晴。
這姑娘正當妙齡,如果要詮釋「眉眼如畫」、「楚楚動人」等詞彙,眼前就是最生動的寫照。
只是奄奄一息的病容影響了風致,更可惜的是人也要死了。
顧北正惋惜,忽然留意到一些淡淡的黑影正從姚晴身上飄出來,凝神看過去。
就像在山洞裡那樣,他的視界突然起了變化。
像用x線拍出的畫面,事物開始分層,被褥、衣服和血肉等有質之物逐漸褪色,變成一片茫白,一層黑影正在姚晴體內流動。
妖力?
顧北一愣,不知道這姑娘體內為什麼會有妖力,覺得應該和她病重垂死有關,控制橘貓湊到她旁邊,集中精力想吞噬那些黑影。
隨著他精神力的提升,黑影像被扯住一樣,忽然從姚晴體內飛出來,透過橘貓進入妖靈體內,轉化為了純淨的能量。
妖靈本身是能量體,在這股能量的滋養下,立刻像泡水的胖大海一樣開始膨脹。
顧北急忙控制妖靈內縮,以免脹出橘貓體外。
妖靈停止膨脹後,在體內凝成了一些「霧滴」狀的液體。
顧北不知道霧滴有什麼用,通過貓眼觀察姚晴,發現她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雖然還有些蒼白,但和剛剛的奄奄一息已截然不同,原本若有若無的呼吸也平順起來。
姚雨很快發現了妹妹的變化,看著妹妹的臉道:「爹,你有沒有覺得……阿晴的臉色好了許多?」
姚斌也發覺女兒有所好轉,不像彌留垂死的模樣,疑惑道:「確實是好多了。」
「爹,阿晴又有呼吸了,你看!」姚雨抓著父親的手臂,喜極而泣,「她好像……好像挺過來了!」
「阿晴,阿晴……」姚斌也激動起來,「你能聽到為父說話麼?」
姚晴「嗯」的一聲,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問:「北落呢?」
見妹妹甦醒,姚雨又驚又喜,抱起橘貓放在姚晴懷裡:「北落在這裡。」
姚晴把橘貓攬進懷裡,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2章 會治病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