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朝鮮,原本是打算將數月前被朱植搶去的損失補充了起來,但是誰知道朱植那個犟驢這次居然又將燕王府的商隊給扣押了。
有了燕王的交代,本來商隊的主事這次是準備給錢了事的,但是誰知道朱植這次居然全然不提錢的事情,直接將東西都扣了下來,看那樣子是早就準備黑朱棣一筆了,而商隊裡面的人全被趕回了北平。
天見可憐,存了補充損失的心思,燕王這次派往朝鮮的商隊可是攜帶了價值三萬多兩銀子的貨物比上次的商隊還多帶了不少東西。
這兩次直接讓朱棣損失了近六萬兩銀子,即便朱棣是堂堂的藩王,這麼大的損失他也有些承受不起啊!這些天朱棣氣的飯都吃不下。
而且更讓朱棣氣氛的是,朱權在大寧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四王出塞好大的威風!居然沒有通知他!沒有通知他這個軍功諸王之首的燕王!
往年藩王出塞都是以晉王或者燕王為首,而晉王因為穩重些,所以出塞的次數遠遠沒有燕王多,但是這次倒好,新就藩的小兄弟們居然將他這個老大哥拋在了一邊。
出塞除了炫耀大明武力之外,掃蕩那些部落所得也是歸藩王所有,這也是王府的一大財源。
所以這個年,燕王過得很不順心,非常不順心!
要是燕王知道朱植準備送給朱權的三十顆五彩東珠都是從他商隊所得,恐怕朱棣更要氣急攻心了。
朱棣手中拿著巾帕捂在臉頰上,氣憤難平之下,朱棣這些天牙根痛的都腫了,不得不按照醫官的吩咐以熱巾帕捂臉。
道衍和尚走進了王府花園之中,看到朱棣這幅模樣,道衍和尚也是啞然失笑。
看到道衍和尚臉上的神情,朱棣苦笑著說道:
「大師請坐,這些天氣急上火,倒是讓大師見笑了」
「呵呵,殿下還要多保重身體」
「哼,大師,本王的這幾位弟弟真是不讓本王省心,一個連連扣押本王的商隊,另一個直接準備搶走本王的威風,一個個都恨不得爬到本王頭上去!哎..呦…」
朱棣氣急之下話說的有些快了,牙根又疼了起來讓朱棣連連呼痛。
「殿下還需放寬心,寧王此舉雖說對殿下不利,但何嘗不是好事,眼下大明四海昇平,陛下雖說敵視北元,但是朝野上下卻都清楚北元眼下已經是苟延殘喘根本無力威脅大明,寧王此舉固然是打擊北元,但是四王出塞聲勢浩大,勢必會讓東宮忌憚,寧王既然要當這個出頭的,那麼便讓寧王去好了。
至於遼王,殿下,遼王眼下是一心要和殿下作對,遼東都司屢屢壓不下遼王,原因便是武定侯眼下也在廣寧,若是武定侯一走,恐怕遼王也不會如此肆無忌憚了」
武定侯郭英乃是國朝開國大將,其父郭山甫有一日見到還未發跡的洪武帝,看到洪武帝的面相之後,立即舉家追隨洪武帝,更是讓女兒侍奉洪武帝。而到了鄱陽湖大戰時洪武帝屢屢失利,後來還是郭英的哥哥郭興獻上火攻之計,這才大破陳友諒。
洪武帝開國之後,大封群臣,郭山甫封了營國公,郭興原本能夠被封公爵的,只是因為沒有遵守紀律的原因被封鞏昌侯,而郭英則為武定侯。郭興在洪武十七年去世死後追贈陝國公,雖說後來因為胡惟庸案除爵,但是郭家的威望已經在朝野豎立了起來。
至於郭英的妹妹郭寧妃眼下則攝後宮事務。
郭家一門尊貴如此,即便朱棣在遼東都司收買了不少人,但是這些人又真的有幾分膽量去和郭家作對。
聽到道衍和尚這麼說,朱棣的眼珠子轉了轉而後道:
「大師的意思是,寧王暫且不去管它,出頭的椽子先爛,看他能得意到幾時,本王現在首先要將武定侯調回去?」
道衍和尚點了點頭。
可是,朱棣猶豫著說道:
「武定侯到了遼東之後,本王屢屢派人彈劾,但是陛下卻根本不為所動,雖說下旨申斥,但是武定侯卻依舊在廣寧待的好好的。」
「呵呵,殿下,那是我等之前並沒有用盡全力,殿下不妨使人去京中傳播郭家在魯王死後便徹底站在了遼王身後,再有武定侯在遼東督建王府甚急殘害人命為佐證,恐怕陛下為了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