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人是誰:正是引狼入室的張居正。
張居正需要的是盟友,卻不需要說一不二的婆婆。否則他直接請徐階出山不就行了?
「從當前態勢看,隆慶四年必然是腥風血雨的一年。言官必然受挫最重。」徐元佐省略的中間過程,直接報出了答案,又道:「不過高拱真正要想報復到各位身上,還是得等到五年的大計。」
京官六年一考,為京察;外官三年一考,為大計。
這兩個考察都是可以讓五品以下官員直接捲鋪蓋走人的,是黨同伐異的利刃。說來也巧,太祖高皇帝將這個考察權給了兩個部門,一個是督察院,另一個就是高拱執掌的吏部。
「那如何是好?」有人失聲驚嘆。
這種人意志不堅定,要是讓他處在北京言官的位置上,多半會變節。
徐元佐冷冷看了他一眼:「很簡單,各家都韜光養晦,不結黨,不站邊,不叫高新鄭抓住把柄。若是真的倒霉被高新鄭咬了,就安安分分回鄉小住兩年,等到了壬申年下半年,必然有大轉機。」
「什麼轉機?」又有人問道。
徐元佐看了看徐階,見老爺爺沒有任何態度,這足以表明態度了。
「自己想自己悟,很多話沒必要說出來。」徐元佐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並不介意別人是否能夠相信。
隆慶六年下半年皇帝就駕崩了,這事當然也沒法跟你們說。
徐元佐心中暗道。
眾人再看看徐階,知道最終的通關秘籍就在「韜光養晦,回家休假」上了。反正每次朝爭都有人請病假,等形勢明朗之後再復出也好。雖然給人靠不住的感覺,但是總比被貶謫再起復要輕鬆多了。
何況這回是徐老先生默許的戰略撤退,不用背上「怯弱無能」的包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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