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夫子解決了家中難題,眼看來年收入有了保障,自然高興。徐元佐沒有欠人人情,將自己與陸夫子關係又拉近了許多,也解決了自己的需要,實乃一石三鳥。徐良佐毫無心事,平白有了個大吃大喝的機會,實乃三人之中最快樂的一位了。
徐元佐又趁機將聯宗續譜的事透露給了陸夫子。陸夫子雖然只是淡淡恭喜,卻必會將這消息傳播出去,所以徐元佐也等於向全朱里宣告自家與徐閣老家乃是親戚。
一餐飯吃得酣暢淋漓,陸夫子下午的課程自然也就打算放羊了。
徐元佐回家與母親打了個招呼,見父親為中午吃飯沒請他而悶悶不樂,索性早些趕回夏圩,那邊還需要他坐鎮呢。
夏圩與朱里雖然不遠,但是交通費用對於小門小戶而言卻很令人心疼。徐元佐自然不計較這些,就跟後世打車一般,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已經引了船夫時常過來攬生意。若是日後商榻鎮那邊的客棧開起來,恐怕徐元佐還得長包兩條船。
冬天的河流較緩,全靠船家賣力。徐元佐躲在艙里,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喊:「那邊船家,可是從朱里來的?」
聽聲音,來者正是羅振權。
徐元佐拉開船篷,頓時一股冷風沖了進來,激得他打了個哆嗦,差點連眼睛都睜不開。
「羅大哥,是找我麼?」徐元佐回喊道。
羅振權不懼冷風,站在船首,見了徐元佐總算鬆了口氣,道:「琨二爺來園子裡了,請您回去招待呢。」
徐元佐笑了笑:「多大的事,且請他安坐喝茶就是了。」
羅振權當著船老大這外人不好說話,道:「就怕跟園子裡客人兩廂撞見,不方便。」
這客人自然是指徐盛了。
若是在後世,給徐元佐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等綁架監禁的事來。但現在這個時代,被抓住定罪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只要有足夠的利益,犯點罪又有什麼關係。這也不是說徐元佐沒有操守,或是內心邪惡,只能說他道德靈活性略高罷了。
徐元佐示意羅振權那船老大掉頭回去,兩船並行,方便說話。他道:「客人那邊招呼得可周到?」
「九爺和大力都有弟兄在那看著。」羅振權道:「他們不買琨二爺的賬,反倒方便。」
「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徐元佐笑道:「我本就是要去拜會琨二爺的,只是事情多沒顧上。如今二爺親自來了,這是好事啊。」沒有做好萬全策應,徐元佐也不敢輕易去徐琨的私宅,萬一那小子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自己可就跟徐盛一樣陷進去了。
這雖然有些小人之心,但徐琨本就不是什麼君子,連買屍陷害的事都能做出來,綁架監禁算得了什麼?
羅振權還是有些擔心,道:「這客人也住了許久了吧。」
「左右一日兩頓飯的事。」徐元佐留下徐盛不放,本就有等徐琨入套的意思,現在徐琨來了,正好完成最後收口。
羅振權看著徐元佐的側臉,突然發現朝夕相處頂頭上司面相變了許多。只從側面看,似乎臉盤小了,山根聳峙,頗有些堅韌之色。再看他抿嘴帶笑,目光堅定,正是當年那些縱橫海上的大船主氣象。
「你好像英俊了不少啊。」羅振權不小心吐露道。
徐元佐轉頭看他,臉上笑意盎然:「是說我長開了麼?」
羅振權不置可否,道:「不過男兒家長得俊也沒什麼卵用。」
「非也非也。孰不聞:姐兒愛俏,鴇兒愛鈔?可見男人最重要的也就是手中鈔和臉上俏了。」徐元佐打趣羅振權道:「二者占其一,總不至於打光棍。」
羅振權一惱:「我已經相中了一家姑娘,待過了年我爹回來便去求親。」
「那是,你現在也是有鈔之人了。」
後面划船的船老大聽了兩人說話,雖然不甚明了,卻也咧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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