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包。」
徐晚意解開包裹,拿出一件毛茸茸的大氅,笑道:「這是一件皮袍子,是新的。哥哥此去寧夏西北之地,路途遙遠,來回千里。這時節正是極寒之時,這件袍子路上穿,便不怕騎馬受風寒之苦啦。」
眾人見那件皮袍子的毛油光鋥亮,顯然是品質極好的皮毛。
徐延德拿在手裡摩挲皮毛笑道:「這是狐狸皮麼?」
徐晚意點頭笑道:「黑狐皮。有人送給夫君的,說是遼東山裡的黑狐做的。一件大氅要十多隻黑狐的皮呢,貴重的很。哥哥正好用。」
徐家人都是識貨的,黑狐皮難得的很,是最好的皮毛。這件袍子起碼得四五千兩銀子。
「妹子有心了,這麼好的皮襖捨得送給我。妹夫不要穿麼?」徐延德道。
「就是夫君要我送來的,說路上艱苦,要你保重身子,少受些風寒,也好早去早回。這皮袍他可一次沒穿過,是簇新的。哥哥可別嫌棄。」徐晚意道。
「我還嫌棄?我感謝還還不及呢。替我謝謝他。東西我收了。正愁著路上難過呢。」徐延德笑道。
徐光祚坐在一旁不說話,神色若有所思。
徐晚意道:「還有一雙熊皮靴子,這個也不值錢,但是全新的。人冷腳先冷,腳下要穿的暖和。西北那地方,現在滿地是雪,穿著這個走路就不冷了。」
徐晚意又拿出了一雙新皮靴出來擺在桌上。
徐延德真的感動了,連連拱手道:「妹子妹夫有心了。哥哥我感謝之極。」
國公夫人在旁也道:「是啊,你瞧你妹妹,多疼你。」
徐晚意道:「一家人,說這些見外的話。這包裹里是一些路上用的東西,一些凍傷治療的藥物,治療風寒的藥包,還有一些從海外舶來的吃的用的東西。給哥哥帶著路上方便。便不打開啦。收著便是。」
徐延德笑著點頭,劉氏在旁笑的眉眼開花,不待徐延德吩咐,便拿著送進屋子裡去。
徐光祚神色有些恍惚,徐晚意笑著走到徐光祚面前道:「爹爹最近好麼?莫要太勞累。」
徐光祚微笑道:「倒也不勞累。你瞧,你丈夫憐惜我,本來這次迎接新皇來京是該老夫去的,延齡說,延德去最好。這不,適才我正同你哥哥交代一些事情。他第一次擔這等大責,可不能出了差錯。」
徐晚意點頭,微笑道:「夫君的用意爹爹難道不知?他是要哥哥去,這樣更好。畢竟將來哥哥是要撐起國公府門戶的。此次迎新皇的任務,也是一種資歷。」
徐光祚笑道:「老夫豈能不懂?是啊,延德也該撐起門戶了。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退了。」
徐晚意道:「爹爹心裡是不是覺得不開心?這麼遠的路,爹爹要去也是不成的。我也不會同意的。」
徐光祚哈哈笑道:「你傻了麼?爹爹怎會生氣?我只是感慨罷了。延德這幾年沉穩了許多,是時候讓他撐起我定國公府門戶了。他也撐得住了。我心裡不知道多麼高興呢。」
徐晚意笑道:「爹爹坐鎮後方,一切都沒問題。」
徐光祚點頭,沉吟片刻,忽然道:「夫人,你和你兒媳婦出去走走。我和晚意說幾句話。」
老夫人嗔道:「什麼話還要防著我們?當我們婆媳是外人麼?」
徐光祚皺眉道:「叫你出去走走便去走走,怎地這麼多話說。能讓你們知道的事,難道會瞞著你們?正是不該你們知曉之事,免得纏雜不清。出去。」
老夫人瞪了他一眼,起身道:「誰稀罕聽,無非是那些朝廷里的事情,我聽得都心煩。兒媳婦,陪老身去外邊曬曬太陽去。」
劉氏答應了,扶著老夫人離去。
徐延德道:「要我迴避麼?」
徐光祚擺擺手,示意他去關上門。徐延德關了門回來站著,狐疑的看著徐光祚。
徐晚意道:「爹爹這是怎麼了?什麼事這麼神神秘秘的。晚意都有些擔心了。」
徐光祚看著徐晚意沉聲道:「晚意,朝廷選定了新皇的人選了,是慶王朱台浤。你是知道的是麼?」
徐晚意笑道:「這怎會不知?京城誰人不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