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秋收後,再補齊軍倉。」
「哼!浙江、湖廣本是魚米之鄉,夏收已過,到了用糧時,連兩百萬石糧食也拿不出來,還真是咄咄怪事!」朱祁鎮連連冷笑,眼中殺氣騰騰。
這話胡濙不敢接,本來他管著的是禮部,這事說到底是他戶部的事,跟自己八竿子打不著,即使他知道一些內情,也絕不會這個時候落井下石,畢竟大家都是同朝為官,他和王佐關係還不錯,不願意得罪人。
「你怎麼不說話?」朱祁鎮沒好氣的問道。
「臣…」胡濙一時間腦門出汗,這怎麼說,也不能說啊,您要想辦誰,讓錦衣衛辦就是了,何必拉上我啊,我可不想得罪人。
朱祁鎮歪著頭,看著胡濙一腦門子汗,就知道他知道些什麼。
「胡愛卿,」朱祁鎮換了副笑臉,將一盤切好的西瓜推到胡濙面前又道:「朕以前在文華殿讀書時曾聽說這麼個事,說大災之年,亦是某些人的富貴之年,你可曾聽說過?」
胡濙身子不由得一哆嗦,心中暗道:皇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應該是的,皇帝這話明顯有所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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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臣確實耳聞過。」胡濙汗如雨下。
「說說。」朱祁鎮拿起一塊西瓜,一口咬掉一半,沙瓤的西瓜很是爽口消暑。
「臣有罪!」胡濙突然撲通跪下,哽咽道。
「說!」朱祁鎮吐出幾個亮晶晶的黑色瓜子,冷聲道。
「回陛下,臣…臣聽聞,淮王在水災期間曾寫信給越王殿下,巧合的是來信的時間正是內閣剛把調糧方案報給越王的那幾天。」
「你是怎麼知道淮王給越王寫過信?」朱祁鎮道。
「原本臣是不知道的,半個月前,臣的一位同鄉突然找到了臣,他本是湖廣的糧商,來見臣,是想托臣到戶部給他走動走動關係,看看是否能搭上…搭上楚王殿下的關係,一起販糧到江西等地售賣,臣當時就嚴詞拒絕了他,可他卻告訴臣,淮王已經和越王去信…」胡濙說不下去了,這裡面的水太深了,而且還牽扯到當朝的幾位藩王,一個不好,他這個內閣大臣,禮部尚書就得掉腦袋。
朱祁鎮面如冷霜,看著胡濙良久才緩緩開口道:「你回去吧!」
「啊,這…是,臣告退!」胡濙如蒙大赦。
其實胡濙說的這些事,徐恭曾給他奏報過,原本他心裡還是有幾分懷疑的,畢竟自己這兩個叔叔歷史上風評還不錯,尤其是越王,自己還救過他的命,今天之所以逼問胡濙,他只是想求證一下事情的真偽,果然,事實如錦衣衛所報,還真有此事。
「都該死!」朱祁鎮看著胡濙離去的背影,一腳踢翻了案幾,怒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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