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就會中毒,甚至喪命。」
「道家煉丹,喜歡加入這類壯陽的藥物。」
徐恭聽的雲裡霧裡,但有一條可以肯定,先帝的死與陳邦治脫不了干係。
「老大人,這兩天還得勞煩您,幫著錦衣衛對藥膳局的藥做個全面檢查。」
「哎,好吧,事關皇家安危,老朽責無旁貸。」
徐恭心事重重的走出太醫院,陳邦治一死,線索又斷了。
盛寅所說不無道理,可那都是推測,算不得數,如果把推測拿給皇帝看,那迎接他的就是皇帝的屠刀。
「道士?怎麼把這事給忘了。」徐恭一拍大腿道。
「來人,多派人手,去城內的皇家道觀暗查,尤其是曾為先帝煉製丹藥的靈濟宮和顯靈宮,朝天宮。」徐恭吩咐道。
那番子答應一聲,卻去而復返,「鎮台,皇宮內的那座道觀查不查?」
徐恭當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那是先帝的第一位皇后,胡皇后出家修行的三清道觀。
徐恭想了想,對那番子耳語幾聲後,那人領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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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時分,一身疲憊的徐恭坐在公事房內,盯著面前的飯菜出神,一天了,外出暗查的人還沒有回來,這種無奈的等待最熬人。
「大人,卑職回來了。」
「怎麼樣?」徐恭霍然站起身,急忙問道。
「小的根據禮部的記檔,分別查了您說的三個道觀,那些道士均來歷清楚,人員數量都是固定的,除了正常死亡的,反俗的,均有據可查。暫時沒發現有可疑之人。」
「其他的人呢,有什麼發現?」
「暫時還未有回報。」
「好了,辛苦了,你下去吧。」徐恭揮揮手,又坐回桌前。
他現在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他感覺自己正在被捲入一個巨大的旋渦之中,毫無還手之力。
子時,巡夜的城防軍穿梭在大街上,打更的更夫無力的敲著梆子。
幾個身穿夜行衣,只露出眼睛的隊伍,進去了北鎮撫司。
「怎麼樣,查出什麼沒有。」徐恭問道。
那人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盒子,裡面有兩粒紅色的丹藥,丹藥發出誘人的香氣。
「這是從那人床底下的暗閣中發現的,還有幾封信,是給太醫陳邦治寫給她的。」
徐恭把盒子放一邊,打開其中一封信,沒有什麼言語,只是一個丹藥的配方。
五封信都打開,基本都是丹藥的配方和煉製時的注意事項。只有最後一封信引起了徐恭的注意。
信的前半部分是藥方,後面標註了煉製方法,只是最後幾句讓徐恭瞬間臉色慘白。
「帝服用至今,毒入骨髓,藥石難救,可不再服用,一年內必死,陳。」咣嘰,徐恭摔倒在地,天哪,真是她,真的是她。
可她為何要毒殺先帝?
「來人,將這幾張藥方抄寫下來,送太醫院盛寅太醫處查驗。快。」
現在可以完全確定,先帝為何從發病到駕崩只有短短三天,什麼病能這麼急,太醫院這麼多杏林高手竟然束手無策,除非中毒太深,無藥可救。
徐恭捏著拳頭嘎嘎作響,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句話,最毒婦人心!此人心計之深,隱藏的如此之好,七八年的時間竟然沒有被發現,還和白蓮教有牽扯,太可怕了,這個女人太可怕了。
雞叫三遍,東方泛白。皇城上那個又傳來上朝的鐘鼓聲。
一夜未睡的徐恭,一身露水的跪在東宮門口。
「讓他進來吧。」剛剛起床的朱祁鎮一臉陰鬱的說道。
「陛下,臣已查明……」,說完看了看周圍的宮女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