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安全得很!」
楊繼宗面色冷淡,拂袖而立:「張府尹不必再勸了,您請回吧!」
「把這一千貫寶鈔,也一併帶走!」
「清丈田畝乃是利國利民的國策,我們是絕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瞞報陛下的!」
楊繼宗語氣堅定,態度堅決,不給張海留一點餘地。
王儼看了楊繼宗一眼,也板起了臉。
「楊御史說的沒錯,我們誓要秉公執法,絕對不會更改任何數據。」
「不過您放心,我們也不會對人提及此事。」
「我們全當今日不曾見面,張府尹帶上您的寶鈔,請回吧。」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張海也訕訕住了口,收起桌上的兩千貫寶鈔。
離去前,張海還在嘴裡嘟噥著:「兩個榆木腦袋,一年一百兩銀子,干那麼認真幹嘛?」
「給大明朝廷辦那麼多事,不如多給自己賺點銀子。」
楊繼宗面色鐵青,對張海怒目而視。
張海不以為意,只道是這忙沒給別人幫上。
但已經吃進嘴裡的銀子,他也是不會退的。
張海走到房間門口,剛推開門,突然臉色巨變,雙腿發軟,不自覺地連退數步。
他心中惶恐不安,心臟跳得飛快,腳步一個不穩,直接摔到了地上。
張海心神慌亂,用手指著門外之人,滿臉不敢置信。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劉員外不是請你你去赴宴了嗎?」
覃魯冷著臉走進房間,隨著他一同走進房間的,還有四位西廠的番子。
一股血腥味襲來,覃魯的白衣上,沾著點點血跡。
覃魯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張海,眼神冰冷。
「劉棕是請我去赴宴了,我也去了,不過我現在已經回來了。」
「而且,我還一併把劉棕也帶回來了。」
「你要是想他,現在就能去見他了。」
說到這裡,覃魯語氣突然加重。
「帶下去,等我親自審問!」
「是,二檔頭!」
兩名西廠番子立刻上前,拉起倒在地上的張海,將其拖出房間。
這個時候,看著覃魯身上的血跡,張海終於感到害怕了。
他拼命掙扎,手中的弘治寶鈔散落一地。
「覃大人,我也是受人之託啊,我把銀子都給你,這忙我不幫了還不行嗎?」
「覃大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請您通融一下,通融一下啊!」
「覃大人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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