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世上從沒有什麼感同身受,共情是極為奢侈的存在,尤其是對於那些享有特權的群體,別管這個特權大小,他們都有種傲慢與偏見,覺得自己身份高貴,像那些身份卑微的群體就是要被他們盤剝,這就是底層活著的意義,不然靠誰去支撐他們的奢華?
自崇德院離開以後,趕赴另一處皇莊時,朱由校就瞧出朱由檢、朱聿鍵的狀態有些不太多。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這人活於世,知道不能忘記什麼嗎?」
朱由校倚著軟墊,端起手邊茶盞,看了眼沉默的二人,語氣平靜的說道:「就是不能忘本,若是連本都忘了,即便取得再多成就,做出耀眼功績,那終究是曇花一現,必有凋零的時候。」
朱由檢、朱聿鍵相視一眼,臉上流露出各異的神情,他們皆不知天子說這些究竟是何意。
「在世人的眼裡,你們是皇室宗藩成員,身份極為高貴,這便讓你們背負很多,就像自幼錦衣玉食,含著金湯匙長大。」
朱由校呷了口茶,嘴角微微上翹道:「可事實上你們過得怎樣,唯有?們自己心裡最清楚,朕就不說了,先說皇弟,自幼是在慈慶宮出生,經歷過的那些事情,現在都還沒有忘記吧?」
朱由檢低下了腦袋。
「再說長壽。」
朱由校看向朱聿鍵,「在唐王府出生,可經歷的那些事情,想必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吧?」
朱聿鍵眉頭微蹙起來。
「欲戴其冠,必受其重。」
朱由校將茶盞撂下,語重心長的說道:「人在得到一些東西,勢必會失去一些,誰的心裡會沒有點秘密呢?即便是親哥倆也難保會有秘密,但信任,就是在一次次隔閡中,一次次誤解下崩塌的。」
「朕允許你們有意見不合,畢竟人跟人的想法,終究是有不同的時候,但朕不允許你們彼此猜忌,若是那樣的話,你們就沒必要待在紫禁城,更沒必要一起住在養心殿了。」
對於皇室成員而言,特殊的環境與氛圍,造就親情味是最奢侈的,哪怕是你不想爭些什麼,但身邊的人說得多了,有些想法就可能會悄然改變,而在遇到一些事情後,那就會變得更複雜。
不過朱由校要明確一點,良性競爭是可以的,但彼此間連信任都沒有,那便沒必要接受新式教育了。
畢竟在朱由校的海外移藩戰略下,朱由檢與朱聿鍵二人必然是要挑起大梁的,一個側重文政,一個側重武事,這是多好的搭檔啊,倘若他們能在戰略要地站穩腳跟,彼此間聯起手來,這能幫大明中樞減輕不小的壓力!
「皇兄~」
「陛下。」
朱由檢、朱聿鍵二人見狀,在看了眼對方後,無不想要講些什麼表明態度,但卻被朱由校擺手打斷。
「這些話別對朕說。」
朱由校平靜道:「等回宮後,你們自己聊,朕要休息了,接下來還要去不少地方。」
言罷,朱由校倚著軟墊閉目養神,這讓朱由檢、朱聿鍵見後,又看了眼對方後,皆低頭坐在原處。
緩緩行駛的車駕內很安靜。
對於教育的再定義,朱由校是極為重視的,因為這不止關係到大明的未來,更關係到神州的未來。
儒家思想為何能做到深入人心?
除了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以外,還有兩方面的原因,其一是迎合統治需求,其二是構建教育體系。
無論是哪個學派,都無法做到儒學這樣,從啟蒙教育階段開始,便一步步研讀各種典籍名著,一直到科舉金榜題名結束。
這是儒學持之以恆的努力成果,這期間湧現太多的翹楚,但同樣是在這一過程中,使得儒學日益趨於保守,對於禮教過分干涉與影響。
「諸位要明白一點,每款火器的研製、定型、批產、量產是有很多標準的,不是說隨隨便便就能輕易定下。」
在大明工學院所轄槍炮專業,站在講堂上的宋應星,表情嚴肅的講著,手裡拿著一根粉筆,而在身後的黑板上,則繪製著一副副圖樣。
「標準是衡量一切的基礎,倘若我們作為相關領域的從事者,對待自己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