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瀚實在不想牽扯到朱元璋的身上。
「荷花的事情非常的複雜,但好在月如家中的冤情也已經訴說好,等到明日天一亮,月如就可以直接去大理寺。」
朱瀚說著便抬頭看了一眼高飛。
「現在事情畢竟牽扯甚大,現在不得已便也要儘快的做好準備,倒不如儘快的把朝中的事情了解清楚,地下那邊由我去說便可。」
朱瀚的心裡已經做好了規劃。
高飛眼神複雜的看著朱瀚,最後也只能答應下來。
就在高飛準備離開的時候,朱瀚突然叫住了他。
「你現在去調查當年錦衣衛的首領到底是誰?看看他是否還活著,就說我有事情要問。」
錦衣衛是朱元璋一手掌控在手中,對其他的大臣都會認真的去調查,現在事態變得如此嚴重。
他不想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事情真的與荷花家中的事情,如果另有冤情,朱瀚會立馬的抽查此事。
高飛聽到朱瀚的話,臉色終於緩和了不少,立馬便去著手準備。
高飛一走,朱瀚在書房裡整整坐了一夜。
他似乎對朝中的很多事情早就已經看得很重,可不曾想現在事態變得如此嚴重,到時很可能會牽扯出更多的冤情。
朱元璋這些年來對很多事情都看得很重,現在若在這其中,讓他出現多少的偏差,朱瀚不敢想到時候會有怎樣的發展。
翌日一早,朱標立馬就已經到了朱瀚的府上,在書房裡看到朱瀚眼底的烏黑,知道朱瀚一夜沒睡。
朱標的心情都變得複雜無比。
「皇叔,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跟你並沒有多少的關係,你可千萬不要自責。」
「父皇會徹查此事,李文忠牽扯出的那些官員都會逐一的進行調查,絕不會放過任何人。」
朱標說的非常明確,但朱瀚卻始終沒有辦法能夠安得下心。
朝中之事他早就已經看得越發的清楚,但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有誰開始對朝中進行一番的調查,恐怕就連自己都會被牽連出不少的事情。
大同府和應天府之中,朱瀚為了做生意與東海商會那邊,可是打了不少的招呼。
現如今想起來似乎多年前也會有所出路,如今這事態爆發成這副樣子,朱瀚自然也是難辭其咎。
「太子殿下不用擔心,這件事情既然都已經發生,就絕不會有任何的偏差,只是我剛剛也接到消息,燕王恐怕得回來。」
聽到朱棣要回來,朱標的眼神瞬間陰沉了下來,他詫異的看著朱瀚。
「皇叔,何處此言,父皇並沒有下旨,四弟暫時應該不會回到應天府。」
朱元璋對自己的兒子一向都是一視同仁,現在朱棣已經被帶出去。
這段日子,朱元璋一直都詢問著前線中的事情,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他肯定不會錯過朝中的那些官員對朱標的支持。
但無非都是表面上,他們私底下還是想著能夠讓朱棣回歸,畢竟朱棣確實有些實力與他們相比,要更加有野心。
「閻王的懲罰也已經足夠了,都已經大半年的時間,他回來並不稀奇,只是太子殿下的處境恐怕就會越發的危機。」
朱標看著朱瀚心情無比的沉重。
他雖然不想要與自己的兄弟有多少的牽扯,但皇位之爭,他得儘快的著手才行。
不可能在這個時候,讓別人對自己繼續的指手劃腳。
他可比誰都清楚自己在朝堂中的局勢,即便是擁有李善長等人的幫助,但是朱標還是沒有多少的安全感。
「宋濂宋大人始終站在我們這一邊,朝中的局勢應當也不會出現偏差,只是現如今必定會引起一些轟動。」
朱標對朝中的事情一直都看得很重要,不是朱瀚私底下為他打點那麼多。
現在局勢變成如何,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敢做太多的想法。
朱瀚搖了搖頭,這樣還不夠。
朱棣一旦回來他就會立馬的復仇,想起當初朱瀚想盡辦法把他送出了應天府,讓他遠離了朝堂,朱棣心中肯定對朱瀚懷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