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橫鞭怒斥:「齊泰,你敢攔本王的路?!」
「不是我要攔燕王之路。」
齊泰面無懼意,淡然的從懷中取出遺詔:「是先帝在攔燕王之路,不過臣倒要替先帝問問燕王,不好好待在自己封地,何故出現在淮安。」
朱棣一下子被氣的上頭了,大怒道:「狗賊,膽敢用我父皇之名欺我,以為本王的刀不利乎?」
可齊泰還是一臉風輕雲淡,好似身具遺詔,如鍍金身,他仰頭大笑道:「燕王刀利,天下皆知,我齊泰又豈能不知,皇上又豈能不知,如今燕王攜刀而來,即便殺了我齊泰,我齊泰也問一句,燕王此番何故,莫不是想要造反嗎?」
「燕王可否給我齊泰,給皇上,亦給天下人一個解釋,燕王莫以為天下沒有忠義之士,更不要以為天下忠義之士的刀不利。」齊泰朗聲仰頭說著,像極了即便身死也要無愧於天下,也要求得忠義之名的倔強士子。
這讓甄武看的都有些驚訝,這傢伙有點東西啊,聽說還是朱允炆的核心班底,怪不得能得到朱允炆的信重,真實能力暫且不提,這股假模假樣風骨倒是真的能忽悠人,而且這嘴皮子,忽悠朱允炆估計還真不成問題。
朱棣就問一句刀利嗎?齊泰不僅回很利,還補一句天下忠義之士的刀更利,直接說明了,朱棣若是敢無視遺詔亂來,便會被定為亂臣賊子,到時候天下群起而攻之,朱棣刀即便再利也沒用,把朱棣懟的啞口無言。
朱高煦的小暴脾氣噌的就起來了,罵罵咧咧道:「直娘賊的,小爺懶的和你多廢話,趕緊小爺滾開,要不然小爺直接帶人沖了你個狗日的。」
齊泰眼睛不屑的橫了一眼朱高煦,直接把朱高煦點炸了,朱高煦臉上發狠,剛想直接衝過去,就被一邊的朱高熾緊緊的拉住了。
朱高熾衝著朱高煦搖了搖頭,眼光示意朱高煦聽從朱棣的。
朱高煦憤憤的壓下氣,暴躁的衝著朱棣道:「父王,和他廢什麼話,敢攔路直接砍了了事。」
朱棣沒有理會朱高煦,卻覺得朱高煦說的很有道理,眼睛帶著狠厲的看向齊泰,陰沉道:「本王再問你一句,你讓不讓路。」
齊泰搖頭,道:「我也勸燕王莫要自誤。」
自誤?
誤你娘。
朱棣近些年常在軍營,更是連連帶兵出擊,什麼時候有閒心耍這個嘴皮子,當即噌的一聲就抽出了腰刀。
甄武等人一直看著朱棣,在朱棣抽出腰刀的下一刻,所有人皆是心神一收,腰刀也全都應聲出鞘,然後兇狠的看向齊泰,蓄勢待發。
邊軍善戰,那是真正在戰場打出來的,不敢說每個人都殺了幾十上百人,但是至少人人手上有著人命。
當他們蓄勢待發時,就像平靜的海面瞬間捲起了滔天大浪,整個氣勢狂躁的,帶著無畏無懼的氣勢壓向齊泰。
齊泰身下的馬匹,被嚇的鳴叫,忍不住慌亂的向後退去,連帶著齊泰也有些狼狽,不過很快齊泰便穩住了馬匹。
但穩住歸穩住,齊泰卻仍然能夠直面感受到對面傳來的滔天殺意,細細聞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齊泰還感受到了血腥之氣。
他仿佛能夠看到,下一刻被這千軍萬馬踏成肉泥。
齊泰趕緊在心中默念起『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憂,勇者不懼……』可默念著,齊泰仿佛孔夫子有些不夠用,連忙又把遺詔衝著朱棣展開了。
「燕王,你就算是殺了我,你便以為你能到得了南京城嗎?」
朱棣冷笑一聲:「到不到得了,殺了你再說。」
他的話音一落,就要下令衝擊,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破天荒隨朱棣快馬而來的道衍,攔住了朱棣。
道衍衝著朱棣搖了搖頭:「殿下,心要靜,莫要衝動。」
氣頭上的朱棣平靜不下來。
道衍在其身邊低聲喝道:「殿下難道真要不顧一切?要擔那反賊之名?即便殿下無懼,可殿下有沒有想過,若是一著不慎,燕王府數百之人,護衛軍數萬之眾又會怎樣?王妃會如何,王孫會如何?大郡主如今也還懷著孩子,殿下難道還想看她一屍兩命嗎?」
這一連串又急又沉的話,直
230-燕王帶頭,群王起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