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止住笑聲,換上一副惡狠狠的表情,咬牙切齒地說道,「為了這點你看來的『蠅頭小利』,不要說殺人放火,更兇惡殘暴的事我也敢幹。我現在很後悔,當初為什麼不讓周長安直接幹掉你,說不定現在就沒有這麼多事了。」
「看來你還不理解,自己幹過那些事的嚴重性!」
鍾石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內幕交易、操縱股價、指使綁架,每一件事的性質都非常惡劣。如今死到臨頭,你居然一點反思悔恨都沒有,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把牢底坐穿,對整個社會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
「像我這樣的人?」
豈料徐飛又嗤笑道,「你和我難道不是同樣的人嗎?只不過你的背景深厚,我站錯了隊,才落了個今天這樣的下場。大家都幹些同樣的勾當,你有什麼資格來嘲諷教訓我?難道說你賺錢比我多,就把自己當成了救世主?」
面對著這樣扭曲的三觀,鍾石頻頻搖頭嘆氣,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
徐飛很是得意,摸起桌上的香菸,給自己點上一支,悠悠地抽了半晌之後,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鍾石,又說道,「你得承認,我說的這一切都是事實吧?」
「事實?」
鍾石看向徐飛的眼神很複雜,摻雜著同情、憐憫和惋惜,「讓我來告訴你,你到底錯在哪裡了。」
「是嗎?」
徐飛輕笑了一聲,吐出一團煙圈,輕浮地說道,「你說,我洗耳恭聽。」
「本質上來說,我和你並不是同一種人,這一點你要搞清楚。」
雖然徐飛的態度很不端正,鍾石也不以為然,正色說道,「我是通過對市場未來的預期來進行下注,並沒有通過操縱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你不同,你自己想想看,你操縱過多少支股票,操縱過多少個市場?就這一點來說,我和你就有著截然不同的區別。合法賺取的所得是互利共惠,而非法手段則是**裸的財富轉移,我相信你明白我說的意思。」
「關於這一點,我不否認。」
徐飛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操縱股票這一點,我的確幹過很多,和上市公司的高管勾結,共同賺取機構和散戶的錢,的確是違法的行為。不過有一點我卻是不能認同,你說你通過對市場的預期進行下注,難道說我押空股指期貨不是對未來預期的下注,這和你做空美國次貸危機、歐洲債務危機有區別嗎?」
「這個你也知道?」
鍾石摸了摸鼻尖,表情有些尷尬,「我原本以為做的這些事情很隱秘了,怎麼現在人盡皆知了?」
「原本我並不知道,但歐洲方面傳來的消息,告訴了我這些。」
說到這裡,徐飛的神情有些黯淡,低下頭想了想,這才說道,「不怕實話告訴你,在知道這些事背後都有你的影子之後,我相當震驚,萬萬沒有想到這些事情背後都有一個華人的影子。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你是不能招惹的。」
也正是因為這個,鍾石最終才能倖免於難。
「好了,不用說這些話。」
鍾石擺了擺手道,「剛才我說的都是微觀方面的,至少在微觀方面,你犯罪的事實證據確鑿,無可狡辯。現在我來說說宏觀方面,就是你所說的美國次貸危機和歐洲債務危機這兩件事。事實上你只知道其一,不知道其二,嚴格來說天域基金是捲入到世界經濟戰爭當中,被人當做了槍使。」
「如果說我之前早就看到了美國次貸危機的風險,進而大舉押注的話,那麼歐洲債務危機的背後,就明顯有人為操縱的影子。單單從這一點來說,我所做的和你今天所做的並沒有太大的區別,都是在影響市場。」
「這麼說,你是認同我所做的這一切了?」
聽到這裡,徐飛的眼睛一亮,抬起頭來迫切地問道,「我也不指望能夠得到法律的寬恕,只想找個能夠和我志同道合的人,聽聽我心中的想法。這麼看來,我是找對人了。」
「不,你找錯人了!」
面對他這種反應,鍾石正色說道,「有句話說得好,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前面雖然說了我是被脅迫,但如果我不同意的話,相信背後的人
第五四九章 孰正孰邪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