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榮非此人性情陰狠、睚眥必報。想那范理堂堂戶部侍郎、三品大員、朝廷重臣,僅是因為晚發了半年餉銀便落得個鋃鐺入獄的下場。靖遠候府常衙內開辦的醉仙居,不過因為一句玩笑話,便被榮非盯上,據說現在已經損失數萬兩白銀。
如此雞毛蒜皮的小事便遭到這般狠辣的報復,嘖嘖嘖!風霄啊,你應該算是緝仙司的內鬼吧,論身份地位,你與范理、常懷恩猶如雲泥之別,你覺得到時榮非會如何對你呢?」
呂不知的話語如同冰雨一般照著顧風霄當頭淋下。
此時的顧風霄已是面色鐵青,身體抖動個不停。
「呵呵,風霄放心,你雖對本官不仁,本官顧念舊情卻不會對你不義。以往之事絕不會從本官口中流出半句。但據聞那榮非擅長斷案推理,若是被他自行猜到,可就怪不到本官的頭上了。哈哈哈,言盡於此,告辭!」
呂不知哈哈一笑便欲離去。
渾身衣衫已被冷汗濕透的顧風霄如夢方醒,起身衝到呂不知身前噗通一聲跪下顫聲哀求道。
「大人,我…我知錯了。」
「哦,本官卻是有些迷糊了,風霄你錯在了那裡?」
呂不知停下腳步,抬手將顧風霄額前散落的一縷髮絲捋起幫其紮好,眯著眼睛笑吟吟的問道。
「我…我不該背信棄義、首鼠兩端,求大人再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正如本官曾對你說過的,你是註定要做大事之材,豈可久居人下。哈哈哈,男兒膝下有黃金,莫要再跪了,過來坐下說話。」
……
一直目送魏琳有些踉蹌的身影被夜幕吞噬,榮非這才心情複雜的打道回府。
無論日夜,玄武胡同小院的門前都有一隊禁軍值守。
與今夜值守的禁軍打過招呼,榮非推開院門,耳中就聽到一陣女子銀鈴般的笑聲。
這笑聲中有三種不同的聲調,一個是榮非最熟悉的紀柔兒,還有一個是花妖蘭兒,另外一個聽起來也有些耳熟。
榮非正皺著眉頭在記憶中翻找,便聽到院牆那邊傳來紀柔兒略帶幾分酒意的聲音。
「慕容姐姐今日仗義出手,小妹再敬你一杯。」
「奴家也要,奴家也要敬慕容姐姐一杯。」
花妖蘭兒口詞不清的附和道。
榮非頓時覺得有些頭疼。
今日在長街之上看到慕容秋水的所作所為,榮非也意識到先前自己的確是對這個女子有所誤解。
慕容秋水雖然胸大無腦、脾氣火爆,但本性還是不錯的,並不是榮非最開始以為的蠻橫之輩。加上還有餘慶之先前的說合,榮非已經在認真考慮找個合適的時間和機會,將玉拂塵還回去了。
至於儲物玉環嘛,先暫且借用些時日,等找到替代品後再行歸還。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誰讓緝仙司窮呢,堂堂五絕聖地之一,卻是連個儲物法寶都沒有,只能靠榮非自己想辦法「獲取」。
不過此時還不是雙方正面會面的好時候。
榮非思考了一下後,決定今晚還是去緝仙司衙門對付睡一宿吧。
柔姐太胡鬧了,竟是害的自己有家不能回。
花妖也是的,幾百歲的老妖精竟還口口聲聲叫人家姐姐,真是不知羞恥。
榮非一邊在心中抱怨,一邊輕手輕腳的退出院子關上了院門。
榮非和紀柔兒居住的小院裡,石桌上擺滿了酒菜瓜果,三個各具風情的美麗女子推杯換盞好生歡快,一陣陣銀鈴般的嬌笑聲不時越過院牆,傳到外面值守的禁軍耳中,讓這群大老爺們在微涼的夜色中渾身燥熱。
見紀柔兒和蘭兒一起向自己敬酒,已經喝得面紅耳赤的慕容秋水將面前已經空掉的小酒杯啪的一聲仍在地上摔得粉碎,拿起酒壺將一隻空碗倒滿酒液端起來與二人碰杯,豪氣的吼道。
「能夠結識兩位妹妹,我…我很高興。」
慕容秋水的舌頭都已經開始打結了,眼神更是逐漸迷離。
「我打小就生活在乾坤觀里,因為身份的緣故,同門師兄…師姐…師妹…師弟們都害怕我,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