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明白,」嬴抱月心中有些痛,又有些釋然。
「我的父親不願意承認我是他的兒子,但我的母親卻將我視為珍寶。」
「等等,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麼突然想到我的母親,」李稷不打算讓她矇混過關,「發生什麼了嗎?」
但她實在太累了,意識逐漸模糊,漸漸沉入夢鄉。
如果沒有那條髮帶,她和李稷也不會相認。
嬴抱月無端提起他的母親,更令他心驚不已。
那是什麼呢?
某種意義上而言,是李稷的母親幫助他們重逢的。
趙光連自己的身世都被瞞了許多年,更別提知道自己還有個不存在於族譜上的哥哥了。
李稷的氣息也變得平和,兩人面對面地睡著了。
「告訴我吧,抱月,」李稷嘆了口氣,「我不是九年前的孩子了。這些年來,我調查了很多東吳王室的事,多少猜到自己的身世。」
嬴抱月猛地睜開眼睛,睡在對面的李稷也在同一時刻睜開雙眼。
「不要被神靈利用了!」
他親眼看著自己母后難產而死,親眼看著同父同母的「弟弟」誕生,看著「弟弟」被父王宣布是個「死胎」,自此消失在宮裡。再然後趙暮人站在東吳王身邊,親眼看著百里家覆滅,看著親舅舅被發配邊關。
嬴抱月眯起眼睛,似乎捕捉到了什麼。
「趙暮人他」嬴抱月眼前浮現出那位至今獨身的君王的面容。她這才意識到那人即便在年輕的時候,恐怕也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放浪形骸。
他永遠無法忘記在生命最初聽見的,那個女子溫柔的聲音。
明明他們才是同父同母的兄弟。
再往後一切都不難推斷了,只看當事人願不願意承認罷了。
李稷能夠查到自己的身世,她並不意外。畢竟能從小被藏在宮裡的孩子,哪怕是住在冷宮裡,身份也必然不同尋常。
顯然不會。
正是母親留給他的那條髮帶,讓他知道他不是來路不明的孩子,他是有娘的人。
對於孑然一身的李稷而言,他一直將那條髮帶當作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雖然嘴上說著不想再當生母的兒子,但他肯定一直非常思念自己的母親。
可惜她記憶恢復的太晚,否則當初在東吳王宮,她也許能問出點什麼來。
兩人同時從對方眼中讀出了驚駭。
這個氣息是
「人神?」
有什麼人正在,破境等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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