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儒家途徑序列名並非眼下所用的這般,序列一為格物,序列二為明德,序列三為不惑,序列四為正心,序列五為知命,序列六為不逾矩,序列七才是聖人。
但後來儒家一名序列六,也就是錢浩然口中的程子,為了他的聖人大道,入世為官,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改來改去,最終改到了儒家自己的頭上。按照俗世掄才大典的考試名頭和一些簡稱,取代了原有序列。
如果僅僅是在某國推行文字改革,也就罷了。儒家的超凡者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叫你的,我叫我的,互不干涉就行了。
可程子晉升序列六後,在這個過程中,用了自己的力量,強行將儒家的序列名進行了更改。
所以儒家學者在晉升之時,洞悉到下一個超凡序列的名號,就是朱子所擬定的這個。也就是說,朱子強行把改好的儒家序列名,烙印在每一個後來者的心神之中。
這樣的行為,對普通人影響不大,可對當時的超凡者而言,卻是不可接受的。
就好像一個人叫張二蛋多年,忽然一個人跑出來,重新給他發了個身份證,說以後你就叫關三多了。傷害雖然不大,可侮辱性是極強的。
程子的行為,甚至一度導致了儒家內部的分裂,在幾個大王朝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黨爭不斷,最後甚至釀造了王朝更迭這樣的歷史事件。
自此儒家花了許多年才緩過這口氣來,因為新更改的名號更適合俗世王朝的青睞,儒家在一些王朝也受到重用,比起之前似乎更為顯赫。
可在一些老牌大儒眼中,程子所為之事卻是不可原諒,至死也不願配合程子打壓其他學派,因而在諸國紛亂的時代,各家學說如雨後春筍,紛紛崛起,甚至在一些國家,將儒家學派趕出了朝廷。大梁朝便是如此,錢浩然前半生在大梁國奔走,就是想讓儒家學派,重新回到大梁朝的朝廷之上,一展儒門學者的抱負。
「這個程子……還真是閒得蛋疼了。」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蘇文也覺得,沒有改過的儒家序列名,比程子改過之後的好聽多了,主要的逼格高,聽著便令人心生歡喜。
可眼下,他要是對人家報自己序列名,對面的一聽,哦,是個秀才啊,是哪裡縣試考的,還是自己練出來的啊?
這就尷尬。
錢浩然又抨擊了程子一陣,最終話題還是揭過去了,把注意力放到了即將舉行的桃花宴上。
錢浩然身為序列五的大儒,加上與大梁皇帝的恩怨,使得他的知名度不小,不僅在儒家各學派中有著足夠的口碑,其他學派中也有不少好友……和敵人。
所以低調了數十年的錢浩然大開宴席,不管有請帖的還是沒有請帖的,都想來蹭一杯酒,順便了解一下,這個當世名儒的實力究竟幾何,接下來的數十年,該對儒家和青山書院,採取一個什麼樣的態度。
雖然各學派表面看起來和和氣氣,可私底下的試探卻是不少,都想知道對方的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層次,有沒有削弱對方,或者從對方最近獲得的力量上得到啟發或者好處。
所以這一次桃花宴,必然會高朋滿座,勝友如雲。
青松便說了一些關於桃花宴的布置,以及其他學派學者的回信和建議之類。
蘇文一開始只以為不過是一場尋常的宴會,可越聽便越是心驚。
主流學派的學宗,各地學閥均表示有意出席桃花宴,不僅僅學派代表人物願意出席,還會攜帶後起新秀共聚桃花宴,初步估計,超過千人。
這還是大梁朝境內的,也多虧錢浩然只是個大儒,名聲離開大梁境內,影響便小了許多,桃花宴的請帖也就發了幾個儒家學者,來人不算多。
可仔細算下來,最終可能有近兩千人參加這場桃花宴,而且……超很多都是超凡者,甚至高序列的超凡者也不少。
數量眾多的超凡者匯聚在武寧城,想想就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蘇文可以想像,老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可能整夜都睡不著覺。
實際上也是,前天當青松把這個消息報備到內廠的時候,老六整個人都不好了。
在普通人眼裡,超凡者都是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