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情。天殘的劍術高,四周的人也知道。當他們卻從來不知道地缺之所以名叫地缺,原本便是因為他們使用得一柄斷劍。
昔日地缺攜寶劍之利與人決戰。非但沒有獲勝,反而敗了。人雖然沒有受多大的傷害,但劍卻斷了。那次後,地缺便叫地缺了,他也從斷劍上領悟出一條非常絕世高深的武藝,繼而隱遁天下,成為『刑天』組織的一員。
隨著斷劍的橫掃而出,一股肉眼可以看得劍的血色真氣隨著長劍橫掃了出來。血色真氣雖然非常淡,但那可怕的煞氣使得房間的溫度下降了十二三度還不止。
陰冷、森寒一時間籠罩了精舍!
嗡嗡!
劍與劍交鋒。
高明的劍客決戰絕對不會浪費分寸力量。有時候分寸力量幾乎可以決定戰局的成敗。劍與劍的交鋒並非碰撞出什麼激烈的火花。甚至可以這樣來說沒有什麼火花碰撞出。
散發可怕威勢的短劍,卻在一招間輕易制服住了。李慕白的長劍僅碰到天殘的斷劍一下。原本剛猛無儔的斷劍碰到李慕白的長劍像遇上什麼魔力似的。起初的剛猛在一瞬間化作了虛無。
斷劍嗡嗡顫慄起來,繼而攜帶著天殘向後倒去。
李慕白挺劍快步上前,他的身法詭異飄渺,速度奇快絕倫,無論天殘如何後退,李慕白的速度總是可以比天殘快一分。
砰!精舍一陣晃動。
地缺的身軀狠狠撞擊到房門上。
劍,銀白色的劍直指天殘的咽喉。
劍持在李慕白的手中。
勝負已定,天殘挑戰李慕白就在那一招半式間分出了勝負。
劍並未直刺進天殘的咽喉,李慕白只是撂下了一句話:「可是一心求死???」
地缺眉角抽搐了一下,道:「你想我做什麼?」
李慕白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長劍迴繞,鏗的一聲,劍已回鞘。他緩緩道:「自然是聯手拒敵了。」
敵人?哪裡有敵人?
地缺沒有詢問,並非因為不敢詢問,而是因為他已經聽到外面傳來了三雙腳步聲。
一雙沉渾若山、一雙輕盈如風,幾乎覺察不出。一雙尖銳如劍,帶著陣陣冷意。三個人,三雙腳步,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他們都非常不平凡。都是非常強勁的對手。
李慕白旋身,腳步在地上點了三下,回到自己的王座上。他將視線望向躺在地上的屍體,他緩緩道:「我也不管你是誰?起來殺了他們中任何一位,你都可以活下來。周禮泰,你也一樣。」
李慕白的聲音中沒有感情。
屍體起來了,當屍體坐起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屍體了。他只是望了李慕白一眼,而後旋身向著外面走去。周禮泰嚇了一跳,他望著那人,他知道那人絕對不是天殘。他和天殘共事也有一段日子了,因此非常明白天殘在李慕白面前是何等小心翼翼的模樣。
這個天殘和昔日的天殘,截然相反,因此周禮泰可以斷定他不是天殘。在周禮泰腦海中湧現了數個疑惑?原本已經死在葉孤城手下的天殘為什麼死而復活了呢?這個人明顯不是天殘,那是誰呢?地缺明顯知道那個人,他們對李慕白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敵意呢???
不過這一切都沒有人回答周禮泰。
現在周禮泰、地缺、還有那個『天殘』,現在所要面對的事情便是如何活下去。
活下去,一個非常簡單的詞彙!
精舍的門打開了。
打開的門,外面的光明也灑落在黑暗的精舍。黑暗的精舍也充斥了光明。
已經有三個人站在外面。
望著那三個人,周禮泰的心已經冰涼了。
這三個人無論哪一個,他們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可以獲勝。並非因為他們無能。他們都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但面對著三個人,他們沒有一分把握。
這三個人太強大了,強大的令人望之而環走。
傅紅雪冷笑望著周禮泰,他以餓狼般的眼神鎖定住了周禮泰。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仇恨,不過他的心中已經充斥了仇恨。
仇恨如海如淵,已經將傅紅雪整個人都給吞下了去。
傅紅雪望前走了一步,剎那間死神之光已經瀰漫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