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數還能爬行的頑強兵丁被他們逐一用刀子結果掉。
望著滿院子的屍體,儲把總心一橫:
「這樣可以了吧?」
「儲大人前程無量。到了江南必然加官進爵,財源滾滾。」
4個趁著夜色摸上石閘,將相隔2里的兩道閘門全部打開。
然後,
又把控制閘門的裝置破壞掉。
洶湧的長江水瘋狂內灌,在夜色中不斷攻城略地,淹沒周邊低洼區域。
遠處荒野,
來回踱步的希恭恕望著閘門上,原地揮舞了3圈的火把,如釋重負。
「匯報,渡江計劃第一步已完成。」
而清軍炮台渾然不知,
直到後半夜,
兩翼低矮處的軍營帳篷被水淹了,兵丁們拎著衣服靴子大喊大叫。
眾人這才發現,水從後面漲上來了。
軍官們的第一反應:
「洪澤湖發水了?還是淮河發水了?」
「不對吧,淮安、徐州今年都旱的很。哪兒來的洪水?」
忙活了1個時辰,
清軍基本確定這不是洪水,而是長江倒灌內澇。
好在水位只是漲到了膝蓋以上,腰部以下,就不再上漲了。
炮台安然無恙,但軍營里卻沒法呆人了。
5里外的一處蘆葦盪,
突然失火了。火燒的很旺,在黑夜裡特別醒目。哪怕在對岸都能看到那沖天的火焰。
次日清晨,
清軍錯愕地發現船閘壞了。
搶修無望,而且更糟糕的是駐守閘門的汛兵全被人弄死了。
「快,向上稟告,吳軍肯定要在江都登陸。」
炮台守備做出了最正確最及時的反應,他派出了12路傳信兵,有涉水走路的,有騎馬的,有便裝繞道的。
目的就一個,儘快求得援兵。
午時,
太陽熱辣,弓弩兵們接近崩潰邊緣。
頭頂烈日,下泡江水,人受不了。
士兵們鼓譟著要求撤退,離開這片內澇地。
炮台守備不許,然而弓弩手們以弓弦被泡水為由強行離開。
手無寸鐵,打個鳥仗。
眾人罵罵咧咧,涉水離開。
「打個p,吳軍要是1天不來,2天不來,我們都就傻站在水裡等?」
夜裡的蘆葦盪失火,就是事先約定的出兵信號。
2艘嵇康級炮艦,2艘火力支援艦,3艘運輸船開始渡江。
水師副總指揮,韋子龍親自坐鎮。
此次做渡江先鋒是水師獨立行動,登岸的步兵是水師陸戰隊。
船隊快接近北岸時,
望見沿江烽火台狼煙一根根燃起,一眼看不到頭。
船隊在觀察炮台,炮台清軍也在觀察船隊。
然而,
船隊卻沒有強行駛入大運河的東入江河道,而是又向東航行了2里,放下了二十幾艘小船。
划槳小船,靈活迅速。
靠岸後,士兵們肩拖著小船繼續前進。
進入內澇區後,坐上船繼續划槳。
「大家小心,別觸底了。」
眾人划槳不敢太猛,直到清軍炮台出現在視線內,小船連忙四散開來。
炮台清軍忙碌亂竄,大呼小叫。
很快,炮彈呼嘯而至,激起渾濁的水柱。
然而,清軍糟糕的炮術加上小船靈活分散,戰場的天平逐漸傾斜。
失去了步兵的掩護,炮台怯於近戰的劣勢暴露無遺。
陸戰隊僅僅付出了4艘小船的代價,就成功抵達炮台下。
火槍對轟,攀爬與反攀爬。
廝殺了一盞茶的工夫,
清軍膽寒了~
孤軍抵擋敵軍,對於綠營兵來說不太現實。
大部分人當場投降,少數人涉水逃跑。
陸戰隊控制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