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剛登基,諸事煩擾,本就心情不佳,突聞皇額娘病倒,便不可抑制地內心暴躁了起來。
弘旭長長嘆了口氣,「皇額娘最疼愛晚輩,以後多帶清鸞和永瑚來請安。」——另外再叫八弟九弟過來陪伴,兒孫環繞,皇額娘的心病大約會好些。
富察氏忙道:「是,臣妾明白了。」
姚佳欣於渾渾噩噩半夢半醒間,嘴裡被塞進了一勺苦藥。
苦得她直皺眉頭,她抬眼一看,赫然是一張苦大仇深的臉,可不正是弘旭嗎?
「噗!」她把嘴裡的苦藥吐了出來。
弘旭先是一愣,然後眼中滿是焦急和悲傷,他紅著眼睛勸慰道:「皇額娘,您要想開些,再怎麼傷心悲慟,也不能不吃藥啊!」
姚佳欣有氣無力道:「太苦了。」
弘旭:……他以為皇額娘不吃藥是要殉情呢。
皇后富察氏忙捧過來一碟蜜餞,親手送了一枚到姚佳欣口中。
甜膩的口感一下子沖淡了口中殘餘的苦澀,讓姚佳欣眉頭稍稍舒緩。
弘旭見狀,急忙再送了一勺苦藥汁到姚佳欣口中,
姚佳欣再皺眉,想再吐出來。
弘旭急忙道:「皇額娘,良藥苦口!」
姚佳欣只得皺著眉頭,強忍著苦澀咽了下去。
然後,新帝新後夫妻倆,一個塞苦藥一個塞甜品,好不容易才叫這位太后娘娘吃完了這碗苦口良藥。
弘旭倍感心累,便吩咐太監小錢子:「立刻下旨,把八貝勒從軍機處叫過來,專職服侍太后!九貝勒也立刻召進宮!」
雍正二十六年的冬天,姚佳欣是直接躺著度過的。
好似就是一晃眼的功夫,便已經是睦昌元年了。
姚佳欣養病的日子實在不得清閒,床邊每日必有一個嘰嘰喳喳想要逗她開心的沙雕兒子,還有一個成天憋不出三句話的鋸嘴葫蘆兒子,就只會每天往她嘴裡塞苦藥汁,不喝還不行!
姚佳欣真心覺得,在侍疾這事兒上,還是皇后富察氏靠譜點,起碼人家知道給她塞蜜餞緩解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