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城的惡氣現在總算是出了一些。
「撤退……所有人撤回戰壕去!」關鍵時刻楚昭還是能保持住冷靜的,他知道法國人很快就會從錯愕中醒過來,到時候憤怒的法國人一定會發起報復衝鋒的。
「快快快,別歡呼了,回戰壕去!」士兵們連拖帶拽逼著這些民團青壯往回撤,也就是同一時刻,法國指揮官終於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了,他憤怒的向陸戰隊下令。
「衝鋒,為快步者號報仇啊!該死的野蠻人,你們怎麼敢偷襲我們法國艦隊……」
「殺啊!」戰場上到處都是法國人憤怒的吼聲,他們一邊開火一邊向山坡上沖,無數撤退的民團青壯被打倒,而戰壕內也響起了反擊的槍聲。
金三順和林震現在已經興奮的找不到北了,他倆是最早提議製作土製水雷的人,現在能取得如此大的戰果,想想也是夠興奮的了。
「開槍……打死這些大鼻子……斯賓塞開火,別忘了這是我們金家捐獻的武器!」
「射擊,所有人射擊,我林震想出來的辦法果然好用,我說能炸沉就能炸沉……」
「林震你閉嘴,這注意是我先想到的!」
「你放屁,我先想到的,而且燧發裝置也是我從實驗室里偷出來的……」
「屁,實驗室的玻璃還是我砸的呢!」
這兩個活寶這時候居然還有心情吵架,這給無比蕭殺的戰場帶來了幾分輕鬆的笑意。
當所有士兵和民團青壯跳回戰壕後,法國人的衝鋒也弱下去了,從低處向高處衝鋒,而且守軍還有戰壕,己方又失去了火炮掩護,這種自殺式的攻擊可不是法國人想要的。
雖然這些指揮官和士兵都很憤怒,但是他們依然嚴格按照軍事鐵律行動,丟下十幾具屍體之後,他們交替射擊,相互掩護又撤回到了國頭村內。
戰局告一段落,雙方進入舔傷口的階段,海面上被炸成兩截的快步者號已經緩緩沉入海底,屍骸和雜物鋪在海面上看的人觸目驚心。
碎浪者號現在也失去了作戰能力,就剛剛那股傾覆的力量過後,整個艦體內所有火炮和雜物全都挪位了,甚至有不少火炮手是被移動的大炮給活生生撞死的。
甲板上、船艙內到都是傷員的哀嚎還有弱者的哭泣,這種混亂的狀態別說戰鬥了,恐怕就連自保都不可能。
如果這時候琉球國派出一批海軍,哪怕是最原始的那種肉搏水兵也行,只要黏上去打一場貼舷戰,就憑這些水手的狀態就能把這艘戰艦給俘虜了。
北山戰壕內的項英也看出端倪了,他端著望遠鏡站在最高的礁石上,看著碎浪者號在海面上緩緩的打轉,他急的直拍大腿。
「現在手裡要是有一艘戰艦多好?要是手裡有幾百勇敢的水兵多好?只要衝上去登上船頭,我們就能俘虜這艘戰艦……該死,該死啊!」
就在項英急的拍大腿的時候,突然從海域的西方,也就是戰壕的左側海面上,響起一陣悠揚的號角聲,那聲音如此的熟悉,就連小美女蔡璧暇都聽見了。
「是我們的海軍!是我父親練出來的海軍!他們總算是來了……」
是的,琉球王國不是沒有海軍,在這一年多里肖樂天撥款無數,買了十艘小型飛剪船,然後請美國工程師給改成了戰艦。
肖樂天和蔡瑁從來沒想到這十艘戰艦能夠在戰場上排上用場,因為這十艘小型飛剪船落後的就算當商船都不夠格,基本上都是用廢品價收購的。
作戰雖然用不上,但是當訓練艦還是富富有餘的。肖樂天知道,一隻海軍不是憑空產生的,也不是你捨得花錢買最好的戰艦就能攢起來的。
海軍從來都是精英們玩的遊戲,一名合格的操帆手沒有三四年的訓練就別想出師,還有火炮手們,不打出六七百發炮彈出去,就別想上戰艦操縱火炮。
船長、大副、二副、三副、駕駛員、駕駛助理、管事、報務員、水手長、一水、二水還有木匠、廚師……戰艦上各種技術工種多的你不敢想像。
如果將來鐵甲艦進入序列,那時候還要多出更多的技術職位。輪機長、大管輪、二管輪、三管輪、輪機助理、電機員、機匠長、機匠員……甚至加油員、鉗工都要配備。
這麼多人才缺口可不是一天能訓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