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司機那裡見過這樣的場面,他在華族工業區培訓的時候,頂多就是實習過預見小偷或者火車大盜,也就是西部牛仔那種規模的。
上千人的暴民襲擊停止不動的火車,這究竟要怎麼防?後面車廂里都開槍了,也沒有嚇住這些人啊!
兩名火車司機被蜂擁而上的災民給抓住不顧三七二十一,上去就是一通老拳!
後面煤車裡的鏟煤工人多少還抵抗了一下,掄起鐵鍬拍暈了幾名爬煤車的暴徒,但是沒想到這群災民手裡的鐵鍬可比他們的多,鏟煤工一共就八名,輪番往鍋爐裡面送煤,可是衝上來跟他們拼鐵鍬的災民至少八十人。
就看一片鐵鍬組成黑雲就壓過去了,噼里啪啦一通臭揍,這幾名鏟煤工當場就被砸在煤車裡面,其中有幾個眼瞅著就快不行了,鮮血滲入煤堆的縫隙之中。
控制了火車頭和煤車,這輛列車就算是徹底失去了動力,後面的車廂完全是待宰的羔羊!
啪啪啪……一節又一節的車廂玻璃被砸碎,災民踩著肩膀往上爬,車廂里亂做一團,列車員和乘警衝著左面開槍,右面跳進來一個,再向右面開槍,左面衝上來三個!
一些乘客也在拼命的搏鬥,但是架不住暴徒實在太對,打退了一個又衝進四五個!
如同汪洋大海中的小舟,一節又一節的車廂淪陷了,乘客的財物都變成了災民的戰利品,到處都是慘叫聲。
這年月能做火車的都是有錢人,他們身上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帶的箱子都是真皮的,隨身裝了不少現大洋。
那些女人一個個嬌滴滴的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頭上身上還有很多的首飾,這下暴徒可開眼了,上去就搶,衣服、首飾、行禮、大洋錢……見什麼就搶什麼。
滿順他們也打瘋了,他們獨自占據了一列火車,十二把毛瑟,四把轉輪,是整列火車中火力最猛的地方。
關鍵是他們人人手裡都要腰刀匕首等等冷兵器,五十多人可以分散守住每一個窗戶和門口。
衝上來一個就砍死一個,火槍只是最危急的時候才用的!
「守住……不能讓他們衝上來……這就是一群餓急眼的老百姓,他們一旦攻不下來,時間長了就會跑的……」
「下死手……都下死手……殺到他們膽寒,讓他們再也不敢往裡沖!這些王八蛋不是正規軍,他們只能打順風仗!」
「節省子彈……節省子彈……砍他娘的……」
這時候就看出防守一方的優勢了,幾乎每一扇窗戶都有兩把腰刀伺候,而一扇窗就能鑽一個大活人。
這幾乎是鑽近一個來,捅死一個,甚至就用屍體堵住窗戶。兩邊的門口不光有腰刀守護還有步槍防禦,地方狹窄一次也就沖一兩個人,照樣也是攻不進來。
滿順坐鎮中間雖然嚇的臉色蒼白,但是還能撐得住!
「熬住了,挺住了!讓他們多死人,死到他們受不了了,就會退兵的……」
暴徒就是暴徒,畢竟不是軍隊,沒有受過嚴格的紀律養成,打順風仗可以,一旦死人太多他們的群膽就會消失,他們就會害怕。
前面四節車廂都已經淪陷了,男男女女的慘叫聲都已經變得微弱了,可是這第五節車廂死活就是攻打不下來。
這些暴民眼中充滿了恐懼,後面的進攻明顯就弱了很多。
就在這時候,滿順就聽後面的車廂突然發出巨響,還有很多暴民的歡呼聲,滿順送了一口氣。
原來是後面掛的三節貨車車廂,被災民給撬開了,裡面都是糧食,這些都是準備運送到保定府的軍糧,足有二十多噸!
災民一看見糧食那就不要命了,誰都顧不上滿順這節難啃的硬骨頭了,全都撲到後面車廂里去搶糧食。
一袋又一袋的糧食抗在肩膀上,他們踐踏這青苗就往遠處走,這時候鬆了一口氣的滿順才發現遠方的田埂上,突然出現了很多大車還有騾馬。
「原來他們早有預謀……這就是挖了埋伏專門等著這二十噸糧食的!」
「該死的……這些災民難道有內線情報?他們怎麼就知道這列火車裡有糧食呢?」
「公公……咱們怎麼辦?」緩口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