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靜靜的看著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給了平兒足夠的思考時間。好半天平兒才開口說活。
「太太……我,我覺得您變了……您的變化真的好大好大啊!」
「哦?我怎麼就變了呢?」虎妞饒有意味的說道。
平兒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仔細思考著「在塘沽的時候,在被燒毀的大宅子裡,您那時候給我的印象……就是一個很識大體的人。那時候焦四那麼欺負您,您跟阿丑都沒有怨言,搬到廂房裡自己開火,那時候的您我們看著都可憐……」
「後來老爺回來了,我們以為您會借著老爺的虎威報仇,但是沒想到您什麼都沒說,更沒有欺凌我們這些女人,從那一天我就更佩服您了,我知道您是個心善的人……」
「可是……可是過了一段時間我發現我們看錯了,您那裡是個善人啊,您就是個女將軍!那麼多暴徒圍攻大宅門的時候,你鎮定自若的指揮家丁、護衛們反擊,甚至從地道里鑽出來的土匪,您上去……」
平兒回想到那一幕,還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那恐怖的場面她絲毫都沒有忘記「您膽子太大了,怎麼就掏槍敢殺人呢?啪啪兩槍就把那個土匪給打死了……就是從那一天開始,我們這些女孩子就怕您怕到骨頭裡了……」
「也就是從那一天,我真心的佩服您,以前您不爭不鬧,不是說您沒有那個本事,您就是不想給老爺找麻煩,不想給那個家惹禍啊!您這才叫識大體呢……」
「馬屁精啊!你也學壞了,我那叫識大體嗎?實話跟你說吧,我就是逼到那個份上了,人就怕逼,老爺不是經常說嘛,有壓力才有動力呢……」虎妞笑著搖了搖頭。
「不對!」平兒梗著脖子反駁道「不是這樣的,就沖這次歐洲之行,我再一次發現了,太太您就是女英雄,您才是老爺的良配呢!」
「這一路上,咱們見過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風景和人物,我和芳官有時候都嚇的快要哭了,但是您卻一次都沒有變色過。還有在大海上那場戰鬥,我和芳官、阿丑嚇的抱頭痛哭,而您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等在法國境內,打那麼殘酷的戰鬥,您也沒有害怕……還有剛剛,您能講出那麼有道理的話出來,要知道大清朝里的讀書人也未必能看懂那個道理啊!」
「更何況您這一路來,不停的看書識字學習洋話,這些我可都看在眼裡了……您騙不了我,您真的是變了,您眼睛裡的光都不一樣了!」
虎妞讓平兒一席話都給說愣住了,她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平兒說的還真對,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還真的改變了不少,回想自己在山西為了娘親治病而苦苦哀求大伯的那一幕,好像已經有一個世紀那麼遙遠了。
哎呦我想什麼呢,我怎麼會不由自主的用起洋詞來了?還一個世紀呢,大清國的人誰知道世紀是個什麼玩意啊。
變了,真的是變了,心態已經完全的不一樣了,自己從一個晉商家族裡面走出來的妾生女兒,現在居然變的可以研究歐洲列強各國局勢了,我這幾年怎麼變化這麼大?
但是,這種變化怎麼就這麼讓人心安呢?虎妞從心底里湧出了一股濃濃的幸福感。
可是就在她們倆回顧過去展望未來的時候,突然從別墅方向跑來一個身影,離著多老遠就開始拼命的嚷嚷,還沒衝到虎妞身邊呢,就讓潛伏的士兵給撲倒了。
「什麼人?膽敢亂闖,抓起來,趕緊抓起來……」一群普軍士兵和警察拖著闖入者就往後退。
「等等!這不是皮埃爾嗎?把他放了……」虎妞一眼就認出來人了,這正是被肖樂天留在漢堡的情報官,皮埃爾。
本來按照皮埃爾的意思是想跟肖樂天一起參加普奧之戰的,以皮埃爾的情報分析能力他是可以幫上忙的。但是皮埃爾在法國監獄裡吃了不少苦頭,身體非常衰弱,為了照顧他養病,肖樂天並沒有帶他同去。
但是皮埃爾也不能閒著,普魯士方面這段時間搜集了大量海外情報交給皮埃爾讓他來分析,尤其是印度洋、太平洋上的情報更是必須要送過去的。
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皮埃爾的這顆大腦可不能讓他偷懶。但是誰都沒有想到,在錯綜複雜的情報堆里,皮埃爾還真的發現了一條線索。
「夫人,我有重要發現……我必須要及時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