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其中一人持弓走了出來,與梁嘯面對面。
梁嘯端坐在馬背上,搭上一枝箭,突然輕喝一聲,兩人同時舉弓,勾弦。
梁嘯快了半分。那箭手剛剛抬起弓瞄準梁嘯,還沒得來及松弦,梁嘯的箭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噗」的一聲,洞穿了他的咽喉。
箭手向後退了一步,左手保持著開弓的姿勢,右手握著下巴處的箭羽,嘴裡噴出一口鮮血,不敢置信的看了梁嘯一眼,腿一軟,單腿跪到在地,仿佛在向梁嘯表示臣服。
「還有誰?」梁嘯朗聲叫道。
「采!」家奴兵們這一次看得清清楚楚,不禁齊聲喝采。
閩越將士神情沮喪,士氣低落。能擔任狙擊手的都是箭術高明的射手,這三人是從后羿營請來的,剛剛的戰鬥中,他們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沒想到漢軍的射手居然是他們的大師兄,一箭就射殺了一人,雙方的實力差距太明顯了,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剩下的兩個箭手見狀,頓時有些心虛。他們早就知道這位大師兄射藝過人,在不久前的一次衝突中,一人射殺了十餘名后羿營的同伴,還一箭射殺了一頭猛虎。他們連桓遠的正式弟子都算不上,這個比試還有意義嗎?
一個箭手咬咬牙,一邊拉弓搭箭,一邊衝出了隊伍,邁開大步,向梁嘯沖了過去。他看出了問題。梁嘯用的弓顯然比他們弓力更強,射程更遠,六十步的距離,梁嘯可以舉手就射,而他們卻必須仔細瞄準。要想消除這個差距,只有強行逼近,只有進入他們也有把握抬弓就射的距離,雙方才能站在同一個起跑線上。
因此,他不顧被梁嘯射中的危險,發力前沖。
梁嘯看出了他的用意,卻沒有太在意。這人的想法是不錯,可是他們之間的實力差距又豈是距離而已,不論是弓力還是出弓速度,抑或是信心,這個箭手都無法和他相比。
他端坐在馬背上,看著那個箭手迅速逼近,嘴角微挑,帶著說不出的輕蔑。
雙方沒有直接接觸的士卒不少人都看了過來,連互相接觸的士卒都忍不住往這邊瞟。
在無數人的注視中,那個箭手順利地衝到了梁嘯面前三十步。他突然剎住腳步,舉起了弓,搭上了箭。就在這時,一直沒什麼動靜的梁嘯突然開弓,勾弦,放箭。一氣呵成,連瞄準都沒有,就那麼很隨意的一箭射了出去。
「嗖!」羽箭一閃即沒。弓弦還在震動,那箭手已經中箭,他的弓還沒有拉滿,也再也沒有機會拉滿了。他驚愕的看著梁嘯,慢慢倒在地上,手中的弦鬆開,箭矢飛起,卻軟弱無力,只飛了尺余就落了下來。
直到此時,他急停時踢起的煙塵才慢慢散去。
梁嘯抬起頭,看向還站在陣後的那名箭手,招了招手。
那箭手遲疑了片刻,搖搖頭。他一邊搖頭,一邊向後退。
梁嘯搭上一隻箭,三指扣弦,微微低頭。
見梁嘯扣箭,箭手更是慌張,他加速後退,一口氣跑出十餘步遠,和梁嘯之間的距離拉到了百步之外。
就在他以為安全的時候,梁嘯猛的拉開了弓,身體後仰,稍稍一頓便鬆開了弦。
羽箭帶著厲嘯,從正在交戰的雙方頭頂掠過,一箭命中那箭手的後背。箭手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抽搐了兩下就不動了。
「采!」家奴兵們興奮不已,跺足狂呼。
「箭神助陣,所向披靡。殺」郎官舉起手中的長戟,躍馬上前,一戟刺倒一個衝上來的閩越士卒。
梁嘯彎弓搭箭,連射數箭,將企圖攔住郎官的閩越士卒一一射倒。戰場一片混亂,人聲嘈雜,他也來不及分辨哪個是什長、伍長,哪怕是普通士卒,看見就射。
在梁嘯的掩護下,郎官躍馬持戟,勢不可擋的殺進敵陣。他得意的大笑道:「阿嘯,多謝了。回頭功勞分你一半。」
「一言為定!」梁嘯大笑道,再一次舉起了弓,搜尋有價值的目標。
閩越軍士卒齊唰唰的愣了一下。親眼看到梁嘯三箭射殺三個后羿營箭手,又接二連三的退倒數人,幾乎無一失手,沒有人敢懷疑梁嘯的箭術,都不想成為梁嘯的目標。他們不是舉起盾牌,護住自己的要害,就是儘可能的縮起頭,躲在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