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壘。」
「是,它成了非法交易的場合,這我知道。」
文祿別過程業,去看望兒子,走到事發地,一看官府小吏早把文叔儀的傷口繃上,也就放了心。
大家都知趣,一看文氏父子有話說,便四散而去。
「程大善人暫時沒投毒,不過堵上了通氣口,他說先想想辦法。」
「爹,您是怎樣叫他轉念的?」
「我只是編了些利害關係說服的他。」
文叔儀想了一會兒,說:「義縱的賊黨被抓確有其事,此人也是當年的黃河七梟之一,名叫楚傷,可能義縱還不知道。他若招出義縱,必是天下大案,我若獻出義縱死屍,今年郡守考殿最,我就有高升的戲看了。」
「要活郭解,義縱也就死不了,殺義縱的夢就別做了。」
「我跟義縱沒仇,殺他只是為民除害罷了。」
「殺他,我不阻攔,但有郭解摻乎著,今個沒有機會了。」
其實只要呈送義縱到案,義縱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他文叔儀都是立了大功,不愁不晉遷官職。只是這文叔儀卓出世俗,最恨違禁犯法,因為文叔儀的正義感,所以他父親一直沒敢把程大善人作奸犯科的事告訴文叔儀,要不以兒子的脾氣,必然和程大善人死磕,而且一定磕不過對方,所以至今文叔儀仍然以為,程大善人是出於善心而助他打匪。
文叔儀暗嘆:勢力強大的惡人,入獄猶同做客,釋出酷似送賓,拿他沒有辦法。這種主兒只有滅其形神,才可斷絕蹈轍,不再讓他禍害一方。如義縱之輩,不殺則遺後患,殺之有法可依,今天殺他,何樂而不為吶。至於他的姐姐義姁那兒,其勢再大,也大不過王法,在這方面文叔儀沒有太多的顧慮。真正叫他棘手的只有這個郭解,你怎麼能和義縱這幫匪類混在一起呢,既礙了捕吏的手,也侮辱了郭大俠生前的形象。
躊躇之餘,文叔儀接受了現實,悶悶說:「沒辦法,只有讓義縱的頭暫寄在他的脖子上。」
文祿一看兒子想通了,便滿意點了點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