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學的五經博士全部生畏。
他們看不上衛寧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衛寧從賤農出生,卻坐到如此高位。
這些人寒窗苦讀數十年,鑽研儒家經典學問,克己奉公,守法知禮,卻一直只能教書育人。
他們嚮往先聖那般,期待天子重用他們的治國理念。
幾十年的苦讀,才成就今日地位,其中艱辛自不必多說,學問學成本打算被重用治國,卻一直懷才不遇。
衛寧從農民出生,現在卻能參與機要大事,這讓他們心裡怎麼能平衡?
只是他們人言輕微,不敢和衛寧叫板,所以在孔聖后代出來後,他們才會積極配合孔安國唾棄編排衛寧。
希望能將他名聲搞臭。
這是一種畸形的嫉妒心理。
不過雖然他們心裡不正常,但不代表腦子不正常。
就算再怎麼編排衛寧都行,但別越過了底線,過了這個底線,誰也兜不住。
你看他們整天寫文章說衛寧壞話,傳的長安百姓都知曉,可誰敢去說衛寧家事?
孔安國說要用衛寧母親的私德做文章,大家頓時鳥獸散,誰敢參與?
一群烏合之眾!
孔安國對這群人很不屑,他們不願意參合就罷了,那就自己親自來。
背靠整個山東大儒,崤山以東打聽打聽,誰見到孔家人不給幾分面子?
即便他來長安,即便他只是個諫議大夫,依舊獲得朝廷許多文官力挺。
現在還沒有世家大族這個概念,但孔家已經有這個趨向了。
他怕什麼?
衛寧母親德行有虧,怎麼就不能說?
我倒要看看一個騎奴,一個歌姬,一個賤農究竟能翻出什麼天來!
今夜孔安國不眠不休,不斷潤色文章,待寫完後,第二日便交給自己的儒家弟子在長安傳遍。
清晨的長安,綿長悠揚的晨鐘響起,長安四個城牆大門打開,外面挑擔的百姓進城,城內早起的百姓出城。
氤氳的煙火在長安上空飄起,家家戶戶的房屋上升起裊裊白煙,一片安寧祥和。
幾名讀書人聚在一起津津有味談論著什麼。
「據說衛大將軍的三姐當年和衛青私通後才消失的。」
「啊?那鎮北侯豈不是衛大將軍的兒子?」
「姐弟私通,禽獸不如啊!」
「簡直胡扯!」有儒生反駁,「哪有什麼證據,這樣瞎說不道德。」
「那你說說,衛家發跡之後,為什麼衛三娘子就在藍田,卻不敢回長安?有什麼值得她懼怕的?」
「私生孩子又不是什麼大事,衛家不會責怪她,霍去病不也是私通生下來的?衛三娘子為什麼不敢回長安?她怕什麼?怕面對什麼?」
「衛青小的時候不就和衛三娘子一起去鄭家放牛?」
「那個時候兩人怕就有微妙的感情了。」
「衛青發跡之後,等三娘子離開才正式娶親的,此前為何不娶?」
「這些還不能佐證嗎?」
「我怎麼聽聞衛三娘子是被衛大將軍姦污了,所以才不敢回來?」
「姦污是肯定被姦污了,但衛大將軍的品德不該如此,應當是衛大將軍的父親鄭氏姦污的。」
一眾儒生在竊竊私語,喜歡八卦的百姓紛紛圍觀。
長安的百姓尋常也沒有什麼娛樂,就喜歡聽這些陳年往事高層的八卦。
這裡面又摻著大將軍衛青、鎮北侯的母親,簡直不要太吸睛,頓時在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
一群士卒巡邏路過此地,今日負責巡查長安安全的是李沮。
李沮是個暴脾氣。
聽到這些事後,他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額頭青筋暴凸。
「我日你娘!」
李沮抽刀,一刀砍了數名儒生,鮮血在大街上橫流,另外儒生逃跑不及,被李沮一刀一個全部剁掉!
他本是雲中的一名盜賊,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全部是衛青一手栽培,當時和淮南王女劉陵私通,要不是衛寧保住了他,現在
215、骯髒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