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撕毀大聖爺的旨意便是何罪責。我家大聖爺位比玉帝,這可是你家玉帝自己說的。」
「你!」角木蛟一時語塞。
「若是你即刻撤軍,本督倒可以在大聖爺面前替元帥美言幾句。」
「你不要欺人太甚!」角木蛟怒道:「便是我不從,揮軍北俱蘆洲,你們還要開戰不成?!」
「你覺得呢?」以素淡淡笑道。
這一笑,角木蛟反倒萎了。整個怔在原地無所適從。
彎下腰撿起兩瓣絹子,以素往前跨了兩步,將它們平鋪在角木蛟的桌上,低聲道:「大聖爺交代了,往後妖的事,自有他處置。若天庭再私動刀兵,就休怪他不客氣了。撕毀聖旨一事大聖爺該是不會計較,但揮軍之事,還請元帥三思。」
抬起頭,以素又是淡淡笑了笑,一步步往後退,禮貌地行了個軍禮道:「元帥打的什麼心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家大聖爺亦知。只可惜,今日的三界,已非往日可比,卑職奉勸元帥一句,莫等到生靈塗炭,才後悔莫及。」
這是在威脅……
角木蛟的手微微顫抖著,瞪大了眼睛。
四周的戰將一個個驚恐不已,卻也無能為力。
以素環視四周,淡淡笑了笑道:「卑職告退。」
說罷,也不等角木蛟開口,她揚起披風。轉身便走。
齊聚了十餘名戰將的殿堂里只剩下眾將沉重的喘息聲了。
許久。一直作為副將立在一旁的李靖低聲道:「跟你說了花果山不會那麼容易讓你揮軍北俱蘆洲的。依我看哪。還是撤軍吧。」
「不行!」角木蛟厲聲道。
撐著桌子,他咬牙道:「這只是第一戰,第一戰啊!就這麼草草收場,往後新軍還有何士氣可言?」
「不然你想怎麼做?」李靖微微抬起眼皮道:「跟花果山決戰?」
「我……我……」角木蛟憋紅了臉,一拳重重砸在桌面上,咬牙道:「對方若想硬來,便上摺子請陛下下詔,將灌江口楊戩。也一併招來!」
聞言,李靖只淡淡笑了笑。
「你笑什麼?」
李靖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在場的戰將。
見狀,角木蛟只得擺了擺手道:「本帥與天王有要事相商,諸位且退下。」
「諾。」
隨著眾將退出大殿,李靖扶著矮桌輕聲道:「楊嬋的事情你知道嗎?」
「楊嬋?」
李靖微微仰頭道:「楊嬋,很可能就是花果山的妖眾口中的聖母大人。本來此事只是疑,並未有真憑實據。但上次陛下著令楊戩統軍攻打花果山,向來攻勢凌厲的灌江口大軍,卻只是列陣威懾,從頭到尾。未動刀兵。這事兒,怕是已經不離十啦。」
「楊嬋和……花果山……」角木蛟差點沒咽過氣去。
他呆呆地坐回帥椅上。眨巴著眼睛半天沒有動靜。
李靖在一旁默默地看著,低聲道:「當日陛下只令楊戩統軍奔襲花果山,而未令其統軍援助天河水軍,怕也是出於這個考慮。如若現在招楊戩前來,會出什麼事,這……真不好說。依我看哪,還是算了吧。」
「不!」角木蛟忽然吼道:「就這樣才更要他來!就逼著他表明心跡!」
李靖哼笑道:「若他不表呢?到時,你去征討還是我去征討?」
角木蛟一時語塞。
李靖深深吸了口氣,緩緩踱步道:「花果山不是那麼好應付的。最起碼,比捉一隻妖猴難多了。當日在天庭,眾將圍攻都拿不下妖猴。如今蛟龍入海,哪裡那麼容易對付得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輕輕拍了拍角木蛟的肩,李靖低聲道:「剿滅花果山之事還得從長計議,不可操之過急啊。」
角木蛟攥緊了拳頭,微微顫抖著。
李靖也不再多言,轉過身一步步朝外走去。
空蕩蕩的大殿中,只剩下角木蛟一個人呆坐著了。
許久,一位天將疾步走了進來,低聲奏報道:「元帥,據探子回報,花果山已經整軍待發。我們是不是……先避其鋒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