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眼睛,問道:「你不會真喜歡我吧?」
「誰會喜歡你這糟猴子?你以為我是風鈴嗎?也不照照鏡子看自己長啥樣,也就唬唬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可以。」
楊嬋冷冷地瞥了猴子一眼。
「沒喜歡就好,沒喜歡就好。」想著,他躡手躡腳地就要開溜。
「站住!」
猴子停住腳步回過頭來。
背對著猴子,楊嬋緩緩嘆道:「陪我說說話,好嗎?」
……
房間裡,楊戩靜靜地注視著空無一物的地面發呆,敖寸心伸長了腦袋看。
「你說,我們會不會是誤會了?那猴子也實在沒什麼好的,一臉的猴毛,長得又不好看,個子也沒你高。我現在想想也覺得妹子該是不會看上他才是。」她比劃著低聲說:「你就別那麼擔心了,我看剛剛那態度,那猴子完全一無所知的樣子。興許,只是我們瞎想了。」
淡淡嘆了口氣,楊戩苦笑著說道:「我和他交過手,太乙金仙巔峰修為了。假以時日,便是超過我也毫不出奇。」
「太……太乙金仙!」敖寸心先是一驚,瞪大了眼睛,半響,又糊塗了,嘖嘖問道:「這,太乙金仙和喜歡不喜歡,有什麼關係嗎?」
靠在門框處的敖聽心幽幽地說道:「楊嬋姐從小跟著二郎神,看著他一路廝殺過來,在她心目中,自己的哥哥想必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人了吧。這千年,正當花季的女子,沒被天庭冊封也不見戀上誰,該是遇見什麼人都習慣拿來與自己的哥哥比上一比。」
說到這裡。她掩著唇呵呵地笑:「若是要與二郎神比,這天地間的英雄還真找不出幾個。便是那聲名顯赫的天蓬元帥在她眼中,怕也是不過爾爾了。哎……有個太厲害的哥哥也著實不是什麼好事,現在想想,我們東海龍宮那些個太子頓時可愛了不少。孫悟空,那隻猴子,若真是如此厲害前途無量,楊嬋姐便是戀上了也不奇怪。甚至應該說,戀上他。才是合情合理。」
說罷她掩著唇,笑嘻嘻地盤起手搖搖頭,往門外晃去,只留下二人呆呆地坐在房內。
那房門微微晃動這,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敖寸心的眼緩緩朝一旁瞥去,望見楊戩一臉的沮喪,高高的額頭上散亂的髮絲。
那目光中。儘是無奈。
「你也別太擔心了。」她輕聲安慰道。
「現在怎麼辦?」楊戩深深地吸著氣:「到時候月樹花開,難不成我要看著她和母親一樣被壓山下?呵呵,然後,再看著我的外甥和我一樣去劈山救母?」
抿著唇,他忽然感覺,欲哭無淚。
敖寸心伸手扯了扯楊戩的衣角。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我們也反了吧?」
楊戩呆呆地說道:「神仙不准婚戀,這是鐵律。若神仙婚戀,天道必亂。對這種事,天庭向來不惜代價鎮壓。出手的也絕不僅僅是天軍。」
撅著嘴,敖寸心幽怨地說道:「你上次不是打贏了嘛?天道關我們什麼事?愛亂不亂。」
楊戩哼地苦笑了出來:「上次灌江口一戰之後。老君來過二郎真君府。」
敖寸心握著絹子的手頓時微微一緊,睜大了眼睛。
撫摸著那一柄三尖兩刃刀。楊戩緩緩嘆道:「他深夜到來,跟我在真君府的大廳里動了手,我只扛了四回合……還是因為,他讓了我三招。」
那一夜的兇險,楊戩至今歷歷在目。從未有過的慘敗,完全望不見希望的懸殊……
擺在檀木桌上的四個陶杯,現場隨手繪製的符篆,一個茶杯接他一招,那最後一個,直接鎖住了他的咽喉。
那一剎那,他仿佛被推入了冰窖之中。
行者道他已是三界第一人,在那天道之境面前,卻依然無力回天。
「太上,要我接受招安,削減灌江口軍力。還有,休了你。」伸手攬著敖寸心,楊戩抿著唇,微微顫抖著,那眼眶微微發紅:「只有照著他說的做,才能保住你們。未出手,不過是還沒到出手的時候,並不是真的不管。」
別人眼中三界第一的武神,顯聖二郎真君,堅強如他,原來也有崩潰的一剎。
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