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的時候,水丟丟的眼眸一亮,朝著四處張望著。
「把他放下來吧,宇哥,我們走吧。」嚴夕月讓白涵馨放下兒子,牽著他的小手。
嚴宇小手用力地扯了扯,極像其父的薄唇帶著孩童的殷紅,抿了抿小嘴,看著嚴夕月說道「月月,再等等……」再等等,爹地就來了……
嚴夕月鬆開了他的手,美眸深深地望著他,「如果對方真的十分在乎,就不會讓你一次次地苦苦等待,如果你甘願等待,那麼你自己等吧。」話落,她轉身就走……
嚴宇站在原地,一張粉嫩的小臉有些糾結地四處張望,只是離開了母親的手,看著她越走越遠他也會彷徨,不再作他想,蹬著小腿兒,追上了嚴夕月。
白涵馨離開機場之後,在外頭看見了匆匆而來的龍炎霆;他看見她,也是一愣,隨即衝到了她的面前,向來沉穩的俊臉瀰漫著無法掩飾的焦急,「他們呢?」
自然是指嚴夕月和嚴宇。
白涵馨指了指裡頭……
龍炎霆二話不說,飛奔了進去——
其實,再快也遲了。
白涵馨望著他的背影,輕輕地搖搖頭,「既然要來追,為何不早點來?」
很多感情,都是在時間的流逝之中,錯過了……
嚴夕月走了,白涵馨頓時少了一個朋友,胖胖說她要回美國找嚴子衿,如今只剩下了方雪艷——
兩個人約好了地點見面,只見方雪艷又憔悴了不少,她問了楊陽的情況,只是,方雪艷卻說,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
「我不敢問,每一次我問楊陽的情況的時候,龍炎烈的神情就深沉得可怕。」方雪艷苦澀一笑。
白涵馨聞言,頓時覺得有些不妥,那樣誰能確保楊陽的病情是否真的好轉呢?
「那麼你一直不了解楊陽的病情進展得如何了?」
方雪艷輕輕地搖搖頭,「當然不是,雖然龍炎烈不喜歡我提起楊陽,更不可能讓我見到楊陽,但是每一周他都會將楊陽的病情紀錄表拿給我看。」
所以說,她其實算是知道情況的……雖然未能夠親眼看到,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如果讓她一點情況都不得知那麼她肯定會瘋掉的!
「上周做了一個手術,很成功!龍炎烈的意思是,楊陽不久之後便可以醒過來,但是他沉睡了太久,醒過來未必能夠記得以前的事情。」
大腦處於癱瘓期間太久了,記憶遺失,很正常。
白涵馨聽了這句話,真的不知道該歡喜還是該悲傷。
也許對於楊陽來說,遺忘會是一種很好的開始;然而帶著滿滿回憶的方雪艷,卻是連自己所愛的人都不再記得她,無愛也無恨,該喜還是該悲?
方雪艷淡淡地笑著,一些朦朧的濕意瀰漫在眸底,「他忘了也好,開開心心地重新開始,楊陽其實很聰明,以他的智慧,龍炎烈答應我會重新培養他,並且合格的話會重用他,以後楊陽就可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有他自己的夢想要築。」
窗外的陽光,竟是冬日不應該有的明媚。
白涵馨聽著方雪艷的話,頓時有些心酸,她靜靜地看著她,並不插上話,心中卻道一個深藏了記憶,一個遺忘了所有,也許你們在某一天偶遇,他卻陌生而客氣地問候你……那個時候你的心是否會百孔千瘡?
兩個人聊了很久,本來想要一同用晚餐,但是方雪艷卻說,龍炎烈有個習慣,晚餐必須要跟她一起吃。
他自己沒有住在龍家大宅,而是住在海景別墅,她也住在那;如果晚餐的時候,即使她已經吃過了,也得陪著他,否則,他就不吃。
於是,兩個人就分道揚鑣,各回各家,各吃各飯。
在很久之後,正如方雪艷所料、正如龍炎烈所承諾的,楊陽在龍氏集團的培養之下,速度地成為了商業精英,得到了龍氏集團的重用。
那是一個烈日炎炎的下午,身懷六甲的方雪艷在龍炎烈溫柔備至的呵護之下,走入了公司的總裁辦公室。
楊陽是從美國飛回來當做空降部門經理的人,正在總裁辦公室等候、報道——
那是分別之後,他們的第一次相遇
身懷六甲的她,遺失記憶的他;慌亂地看著他的她,陌生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