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夏侯清意氣風地說道。
眼看莫黑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張震搶在了他的頭裡:
「莫黑,本撫知道你要說什麼,咱們打了那麼一次酣暢淋漓的勝仗,也該收手了。」
「大人英明,大人如此睿智讓小人連話都不用說了。」莫黑非但沒有一絲不快,反而神色之間看起來還大是欣慰。
張震環顧眾軍,忽然說道:「諸位,收拾戰場,準備讓出岳州,咱們準備看戲!」
「什麼?讓出岳州?」
這一來軍中好像炸開了鍋一樣,紛紛議論起來。
好容易取得了這麼一次大捷,結果大帥卻莫名其妙的要讓出岳州,這又是為什麼?
看著莫黑微笑的樣子,張震心裡冷笑了聲。
莫黑心裡的想法自己知道,那是勝勝敗敗的意思,可莫黑只猜對了一部分而已,莫黑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就算讓出了岳州,很快曾國藩卻會面臨一次慘敗!
只有曾國藩的慘敗,才能襯托出自己的百戰百勝。
自己已經決定了一件事情,以後不能什麼事情都被莫黑給牽著鼻子走
「聽說張震又在岳州打了一次勝仗,殲滅長毛水師戰船兩百餘艘,炮二百八十餘門,傷亡一千一百餘人,這樣一來的話,只怕張震又要耀武揚威不已了。」
曾國的話讓一眾湘軍將領憤怒不已,本來這些功勞全是湘軍的,可百戰軍的忽然出現,卻把這些功勞一概攬到了自己頭上。
尤其是長毛新敗之後百戰軍當可趁勢追擊,說不定不用多少時候,武昌就又會重新回到張震的手裡。
以後整個兩湖,只怕只有張震之名,而再無曾國藩的湘軍,可是現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湘軍又該如何處理?
曾國藩倒顯得並不是如何惱怒,面色也不見有多難過:
「張震能夠打仗百戰百勝原也沒有什麼希奇,人家打人家的,咱們打咱們的了敗了誰也不要互相埋怨,要怪只能怪咱們沒有本事
康雪燭有些不太情願,站起了身說道:
「大帥這場功勞本事是咱們的,和他張震又有什麼關係?請大帥上書朝廷,彈劾張震,以定張震之罪!」
「西才坐下,坐下,你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曾國藩讓康雪燭坐了下來,長長嘆息一聲:
「西才,咱們拿什麼彈劾人家?張震既然這麼做了,那就是心裡早就已經有了把握。你現在去彈劾他不定反而還會被他倒把一的!
你告他搶咱們功勞?可張震會說那是他們打下的,真真假假誰又能分的清楚?你告他在岳州打了一個大勝仗嗎?打了勝仗反要受到彈劾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張震早就拿捏准了這點以這才會有恃無恐,這個人做事要是會害怕的話他也就不會有今日之局面了」
正,面色間有些詫異意思,說話欲言又止,曾國藩本來本來就心情不快,這時見了這樣更是不快,只催促著趕快說又生了什麼。
「大帥,張震來」
「誰?誰來了?」不光是曾國藩,所有湘將領也都一齊站了起來。
「大帥,是江蘇巡撫張來了。」
「他來做什麼?難道是打了勝仗之後,洋得意之下,跑到這來羞辱咱們嗎?不見,不見!」曾國性子急,第一個大聲叫了出來。
「不,見!」出人意料,曾國藩居說出了這樣的話。
曾國怔了一下,曾國藩讓左右先行退下,然後當著自己九弟的面,意味深長地說道:「忍,不要忘記了咱們的忍字!眼下張震得勢,咱們唯有一個忍字才能和其抗衡!」
曾國想了一下,恍然大悟,自己的這一位哥哥,當真把個「忍」字做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
當初湘軍才立,曾國藩辦湘軍最大的難題莫過於軍餉了,數萬人馬,天天都要吃飯,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是湘軍卻得不到朝廷的正當供餉,況且曾國藩規定的軍餉標準還很高。
初辦湘軍之時,招募軍隊無餉可供,曾國藩專派郭嵩燾回籍籌借軍餉,又賴衡州知府借給他十萬兩準備修城牆的錢,後來打了湘潭第一次勝仗,十萬借款才由湖南藩庫報銷。
當時,武昌形勢吃緊,朝廷連番下旨讓他自湖南出援武昌,他遲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