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處處透露著古怪,並且死氣沉沉的地方。
「那誰……」
姜大狗從遠處走來,眼圈發青,腳步踉蹌,可憐兮兮,「你今天是不是又見著呂魚兒了?」
辛卓點頭。
姜大狗問:「你和她說話了?」
辛卓還是點頭。
姜大狗神神秘秘道:「你完了,呂魚兒天天都要偷看你了!」
「我好像沒什麼損失,她愛看就看好了!」辛卓道。
姜大狗瞪大眼睛:「張胖虎不願意啊!」
「張胖虎又是誰?」辛卓感到詫異。
「我!」
身後傳來一道憤怒的吼聲,是一個胖子,高出辛卓和姜大狗兩個頭,人沒到大肚腩先到了,居高臨下看著姜大狗:「沒錯,我不願意!」
姜大狗怔了一下,指著辛卓:「呂魚兒看的是他又不是我,你看我幹什麼?」
胖子怒道:「我和他不熟,當年阿虛我也打不過,反正打誰都是打,我打你出出氣好了。」
「說的真踏馬有道理!」
姜大狗灑脫的躺了下去,抱住了頭。
胖子沙包大的拳頭,一通狂風暴雨。
辛卓揉了揉眉心,這裡的人好像沒有一個正常的。
直到兩人結束了,才從懷裡掏出兩個杯子,裡面裝滿瞭望月井水,一臉坦誠的說道:「我請兩位喝水,外面帶來的甜水!」
「你……」
誰料兩人跟見了鬼一樣,憤怒的咆孝:「長壽村的人是不喝水的,你瘋了吧?」
撒丫子跑開了,眨眼沒了蹤影。
長壽村的人不喝水?
辛卓呆在了原地。
……
十七天。
長壽村的生活極為無聊,整整十七天,辛卓感覺像是過了十七天。
不過這些天,以他在外面的社交能力,非常輕鬆的和村民們之間混的極為熟絡,每家每戶幾口人,什麼秉性摸的清清楚楚。
經過打探,每戶人家中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先天靈物,形狀各異,說不出是做什麼的,給他一種……這些東西很有用,但你找不到訣竅的感覺。
非常遺憾的是,村子裡的人不喝水,絕對不喝水,吃東西也都是些乾巴巴的五穀,仿佛喝一點水都會要了他們的命,這讓他的祭靈計劃始終無法落實,他分不清這些人是偽裝的高手,還是神經兮兮的幻想之人。
走出房門,院子中乾乾淨淨、一塵不染,女英帶著姜子沖在玩遊戲,見到辛卓出來乖巧的喊了一聲「伯伯/叔父」,繼續玩開了。
主屋內,老娘姬九巍帶著熊掌、山藥和白璇璣依舊在盯著神農鼎「面壁思過」,似乎已經看出了一些門道。
黑姑、白姑和蟬衣閒不住,前幾天已經悄悄出了村子,說是採買打探消息,結果十幾天了,也不曾回來過。
倒是老太君帶著梨韻每日操持家務,非常辛苦。
辛卓懷中抱著一堆刻制好的石牌,走到院子的角落,這些石牌是小七星絕殺陣的陣樁,他已經研究了許多天,以神農先天鼎為陣眼,在院子四周布陣。
走到乾位甲七方向,將石牌插進地下事先打好的洞中。
然後走出院門。
對面紅衣姑娘呂魚兒在一棵大樹後面偷偷看著他,這種「偷看」已經持續了十七天。
更遠處張胖虎則是在偷看呂魚兒,也持續了十七天。
辛卓對著兩人笑了笑,看向整個院子的陣法,這一看只覺心神恍忽,因為陣法起作用了,但本身的作用很小,可是村子中出現無數他這個「陣主」肉眼可見的漣漪,像是一個個「禁」字,就像當初給折飛燕強行打開五行真氣大勢時的那般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