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衣著怪異的人,或神色冷淡生人勿近、或三五成群攀談正歡,
從血氣看,境界都不低。
那無字碑鑑賞大會要開始了?
辛卓不由收斂了一些散漫的性子,走進乙葵舍,生員們都到齊了,見到夫子,齊齊行禮,口稱夫子早安。
隨後各自坐下。
李惜月笑道:「夫子昨日贏的好漂亮!」
辛卓詫異道:「你們都知道了?」
這倒是怪事了,區區山賊火拼,這群生員不干正事,專門跑去偷看?
赫連晟強忍笑意說道:「昨日夫子請假,我們很好奇,是梨夫子讓我們前去觀摩您的兵法實戰!」
白璇璣抿了抿嘴角,似乎也想笑一笑:「敢問夫子昨日用的何等兵法?」
辛卓沉默了一下,一臉嚴肅的說道:「看似稀鬆平常,其實是用了《三十六計》中的瞞天過海、借刀殺人和煽風點火之計,所謂不戰而屈人之兵,便是這個道理!
嗯,每人一篇一千字的觀後感吧,要深刻的闡述此事對你們的影響,和你們由此感悟到了什麼,記得下午交給我,不交作業,打手心一百下。」
「呃……」
李惜月、白璇璣三人的臉上笑容逐漸消失。
身後一群生員,甚至開始驚恐,自從跟了這位夫子,「作業」什麼的,累死個人。
於是,笑容到了辛卓的臉上,赫然是一名合格的語文老師了。
「可是,我們並沒有學到《三十六計》,夫子沒教,這不公平,除非你先教我們,再寫心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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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有容俏皮的小臉上,罕見的露出一絲嚴肅。
她天賦不錯,但從未接觸過兵法,這段時間經過辛卓的灌輸,她忽然痴迷上了,痴迷到廢寢忘食的地步。
「很好!」辛卓看向元有容,「你的天賦不錯,你這說法已經有三十六計中欲擒故縱的影子了,觀後感加五百字吧。」
「……」
元有容張了張嘴,乾巴巴的坐下去,獨自生著悶氣。
一旁原本躍躍欲試抬槓的蘇擇鳳,也立即閉口不言。
已經有人開始焦急的鋪展紙頁,遣詞琢句。
倒是赫連晟說道:「學生一定完成,敢問夫子今天教哪一篇?」
辛卓想了想:「不是到了行軍篇嗎?你們中不少要做將軍的,這行軍二字,極為重要,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
滿捨生員,立即全神貫注,側耳傾聽,準備寫下的心得,換成了執筆靜侯。
便在這時,七八道身影魚貫而入,也不打招呼,徑直走到了最後面。
赫然是上官范慶、江鶴竹一伙人,好整以暇的坐在觀課位,臉上的憤恨毫不掩飾。
不等辛卓發話,身為齋長的白璇璣起身冷冷質問:「敢問各位客人,為何善闖課舍,當真以為秋宮閣沒有規矩?」
說話間,人已經到了眾人附近,身上泛起了絲絲漣漪,一種奇怪的勢出現,若不用肉眼使盡觀瞧,僅憑感知,很難發現。
「六品,隱道武學!」
上官范慶眼瞳收縮,立即回以微笑,抱拳道:「我等仰慕辛夫子已久,已徵得梨夫子的同意,特來旁聽。」
白璇璣詫異的看了眼辛卓。
恰在這時,辛卓耳邊傳來一道細微的聲音:「待客之道罷了,這幾日兵法韜略勿傳,且隨意授課!」
這是……傳音入秘?
好高明的武學。
辛卓不由羨慕不已,看來自己的路還很漫長。
可惜這些夫子境界太高,警惕心太強,沒有拿捏祭靈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