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去,「立刻超度!」
勿念下意識的接手,窩在手心裡的五彩石都泛著絲絲的寒意,冷的他都快要握不住了,他知道第五念這麼說,肯定是困不住這個惡靈多久。
所以,他想也沒想的盤腿坐在地上,從懷中拿出自己敲的已經有些舊的小木魚,然後另一隻手手持著佛珠,開始一下一下的敲了起來,嘴裡念著往生咒。
放在地上的五彩石彈跳了幾下,發出孩子的求饒與吶喊,勿念不為所動,肥嘟嘟的嘴巴一張一合,在他的佛音洗禮之下,只覺得這周遭的一切竟是心曠神怡,就連那塊五彩石都是撲騰了幾下,隨後就沒有了動靜,直至往生咒結束,甚至能夠看見五彩石內幻化出一縷的清魂,飄飄散散的遠去了。
勿念驀地睜開了眼睛,擦了擦滿腦門的冷汗,長吁了一口氣。
目光擔憂的望向了陣內糾纏的三個人,樂悠悠卻是急的打轉,若不是落月和朝陽一人拉著她的一隻胳膊,她此時恐怕已經衝進去了。
「放手,你們兩個人拉著我做什麼?」
「我們不拉著你,你現在恐怕就衝進去了。」
樂悠悠急的直跺腳,「不行,念念現在挺著大肚子,我不放心。」
「你若是進去了,她還得分心去搭救你。」
一口氣堵的樂悠悠說不出別的話,只能不停的跺了跺腳,恨透了自己學藝不精,這次事件過去,她決定好好的惡補,就不相信憑藉著她後天的聰明才智,還能一直都這麼差下去?
所處的陣法之中,已然開始塌陷,林安急了,「償還咒已經啟動了,把金元寶給我,若是此陣法塌陷,整個莊子都要毀了,你們都要有危險,還不把金元寶給我?」
楊嚴知道師叔並沒有說謊,所以他說的很有可能就是真的,想到這裡,他沒有遲疑的將手中金元寶丟了出去,林安一把抓住了金元寶,蹙著眉頭說道,「帶著她出去,我去堵住陣眼。」這才是林安一開始最著急的事情,如果不能找到法器堵住陣眼,當整個陣法淪陷的那一刻,所有進入陣法的人全部要被牽連其中,或多或少的付出點代價來。
如今楊嚴利用自己的修為動了此咒,替張家轉移了一些陰債,說不定以後也要因此付出一些代價。
好歹也是他從小看到大的後輩,所以林安不忍心他老了不得善終,而他一條賤命,早在打斷了張生的腿時,就連累了爹爹和姐姐,那一年,他們兩個人合力,助他逃離家鄉,認識後來的師父,他也是第一次認識了道法,裡面的善惡他都懂,可是卻不甘心,多年以後回家,姐姐被溺死在水井裡,直至現在他還沒有找到爹的屍體,他怎麼能夠甘心。
他承認自己做錯了,即使再給他一次機會,還是會這麼做,以此慰籍爹和姐姐的在天之靈。
林安一把抓住了金元寶,看著楊嚴,「這一生我雖然做過許多的錯事兒,但是我卻是從來都不後悔,但是姐姐不讓我報仇,甚至氣我拿她的孩子煉小鬼,所以她一直沉在井裡,我多次下井都撈不到她的屍體,你若是還當我是你的師叔,我只求你兩件事情,撈出她的屍體,將她好好的安葬,找到張生那個老頭,問他把我爹的屍體藏到哪裡去了?」這兩件事兒是他最後的心愿。
楊嚴聽到他的這番話好似是交代身後事兒似的,連忙追問道,「師叔,你要做什麼?」
「雖然你總是壞我的好事兒,但總歸是我的師兄最得意的徒弟,如今我能夠做的也就是減輕你牽扯其中,引火上身的陰債。」說罷,拿著金元寶掉頭就跑,正是整個陣法的陣眼兒。
楊嚴臉色大變,立刻就想追出去,陣法所處的世界開始天搖地動,第五念險些有點站不穩,身子朝著某一處偏,楊嚴憑著自己的本能拉住她的手,只見林安迅速結了手印,一個仿若是巨大透明的保護結界落下,捲起了楊嚴和第五念朝著陣口的方向而去。
因為楊嚴和第五念整個身體時漂浮的,所以看的特別清楚。
林安將金元寶放入陣眼之中,用儘自己全身的靈力化為血煞之氣,以此穩固整個陣法,只見那些掉落的石頭定格在了半空中,而林安卻是瞬間變成了粉末,隨後刷的一下,墜落在了地上。
楊嚴不忍心再看下去,頭微微一偏,眼眶泛紅,師叔最後這一手,全不都是為了他,企圖利用血煞轉移
456 出陣